新房变骨灰房后,我拿出功勋证书第一章
出差回来入住新房,却发现妻子把房子改成了骨灰房,而墙上挂着她初恋的遗照。
我举起遗照就要砸,妻子却给我看了我爸的检查报告。
“要不是你非要和我结婚,陈凯怎么会抑郁发作自杀?”
“除了这间房子,你还必须要给陈凯赎罪!不然我就让你爸下去给陈凯陪葬!”
我在骨灰房里被妻子折磨了七天,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。
像狗一样被丢出来后,我却绝望发现,父亲还是被活活耗死。
而陈凯,却死而复生。
发现被做局的我,拿出了父亲的功勋证书。
我就不信,这世间没有公道!
1
我像狗一样被安然扔了出去。
摔在楼道的一瞬间,就因为带动伤口痛呼出声。
我勉强睁开眼睛,看到自己浑身惨不忍睹,没有一处好地方。
安然不愧是医生,就算这么折磨我,也都是让我感受到非人的痛苦,并没有真的让我死掉。
可实在是太疼了,这么暗无天日的折磨,我的精神都几乎崩溃。
即便疼痛入骨,我也还是勉强往前攀爬,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裤脚,苦苦哀求出声。
“......安然,我求求你,救救我爸,我怎么样都行,可是我爸真的不能再拖了啊!一定要给他做手术!”
昔日的妻子居高临下看着我,好一会才恼怒出声。
“行了!我说会救肯定就会救,陈凯的头七都没过呢,你着什么急?!”
听见她提起陈凯,我便不敢多说,生怕将她再次激怒。
安然低头看着我,满脸鄙夷,用脚尖点了点我的脸好一会才敷衍点头。
“我会救的,不过你要是再说,救不救可就不一定了!”
下一刻,她干脆利落从我手中抽出裤脚,门被关上。
我抬头看着这个我们曾经的家,心中愤怒之余,又难掩难过。
三个月前,这个屋子里还是喜庆的装饰。
如今变得跟灵堂一样。
虽然已经接受了现实,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痛。
心痛某一刻甚至盖过了身上的伤痛。
我这些年掏心掏肺对她,她现在为了自己死去的初恋,就这么对我!
我踉跄着起来,最后看过一眼这个家,扶着楼梯一步步转身离开。
可没走两步,我就彻底脱力。
七天疲惫折磨让我两眼一翻,彻底昏了过去。
再睁眼,我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。
我恍惚看向四周,看见自己胳膊上打着营养液,一时间有些提不起劲。
一旁的医生见状,连忙上前。
“先别乱动,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。”
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,当即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,嗓音哑得像砂纸。
“......医生,你说什么?我已经昏迷两天了?!”
医生不明白我突然的情绪,就着我的手就要把我摁回床上。
“对,快躺下吧,你身体严重缺水,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?还有你身上的伤,用不用我帮你报警?”
我来不及听他的话,焦急异常,一把就拽下了营养液,手背的血涌了出来。
我恍若未觉,摸索着下床就要走。
“不行,我要去看我爸,还不知道他手术怎么样了......”
刚落地,我就觉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。
一旁的医生眼疾手快扶住我。
“这是怎么了?!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你打镇定剂了!”
我看着医生,声音哽咽。
“不行,医生,我现在必须去看我爸,他肯定已经手术了!您就放我走吧!就在这个医院,让我去看一眼!”
医生皱紧眉头,给我打了一针止痛才勉强放我离开。
我焦急找到父亲的病房,眼睛立刻红了。
他如今面色灰败,只能靠仪器吊着最后一口气。
“爸......爸?”
我轻轻摇晃他的胳膊,他没有意识。
之前说好的手术,根本就没做!
我怒火中烧找到正在值班的安然,怒骂出声。
“安然!我爸怎么回事?你之前不是说会给他做手术吗?!怎么才两天,他就已经失去意识了!”
安然坐在科室里,面对我的火冒三丈完全不在意,甚至嗤笑一声。
“不好意思,最近状态不好,做不了心脏搭桥。”
2
“安然!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你还是不是人?!你这个畜生!”
我愣怔几秒,看见她眼里的戏谑嘶吼出声。
安然此刻也收敛了笑意。
“我怎么对你了?当初就是你爸撮合我和你的婚事,所以陈凯的死,你爸当然也有过错!他的赎罪方式就是多承受几天病痛的折磨。”
“你这个混蛋!”
我握紧拳头,怒气冲天就准备动手,却在下一刻被医院安保给拉扯了回去。
我现在的身体,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。
可我还是奋力挣扎。
“安然!马上给我爸做手术!如果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不会放过你的!”
安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不会放过我?顾廷,你现在这个样子,还能做什么啊?”
保安不顾我的挣扎就把我带到楼道的监控死角,一阵拳打脚踢。
我用胳膊拼命的护住头,咬牙没漏出一声痛呼。
保安看我这么有骨气,也火冒三丈。
“都是你!陈医生和安医生就是被你拆散的!”
“呸,你这种小人还好意思来找安医生?!”
辱骂和殴打雨点似的落下来。
我眼泪无声滑落,没想到自己落得这样的结局。
当年要不是我的父亲捐助,安然根本不可能在医学上走这么远。
后来在岳母的带头下,我们才结婚。
可今年刚买了新房,岳母就意外去世。
回老家的葬礼上,她遇见了当年的初恋陈凯,随后两人一起共事。
彼时陈凯似乎就已经生病,在得知她已经结婚之后,病情愈演愈烈。
自那之后,她就开始不承认这个婚事了。
不仅如此,还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我们家。
可是最可笑的是,我们家从来都没挟恩图报过,甚至当初还是岳母主动带的头。
她也从来都没表现的有多反感,某一刻甚至还很憧憬。
我以为,她是真心喜欢我的,到头来不过全都是埋怨和误会。
陈凯一死,她就迫不及待露出了真面目。
保安走了,我勉强从地上坐起来,不由感谢医生的那一针止痛。
不然我新伤加旧伤,直接就起不来身了。
知道不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安然身上之后,我开始拜托国外的朋友。
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救父亲。
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,接通的那些教授不是没时间,就是短时间内根本来不了国内。
我徒劳的放下手机,眼眶发红。
这时,手机再次响起,是父亲病房里负责照顾他的护士。
“喂?顾先生,你父亲醒了,现在想要见你一面!”
我不顾身上的疼痛,连忙往我父亲的病房赶。
冲进病房时,看见他浑浊的双眼,我就直接哭了出来。
“爸!”
父亲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,气若游丝。
“顾廷,别哭,谁都会有这么一天......”
我擦了擦眼泪,不停摇头。
“不会的爸,你肯定会没事的,我马上就去找人给你安排手术!都怪我,都怪我和安然结婚,才害得你现在手术不了!”
我父亲摇了摇头,苍老的脸上满是愧疚。
“怎么能怪你?人各有命,还是放弃治疗吧。”
3
“爸......你在说什么啊?!”
我难以置信,紧紧握住他已经有些冰凉的手。
父亲轻轻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“爸不希望因为我,让你和安然夫妻离心,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吧?”
他还不知道家里的事情,更不知道我和安然已经没有可能。
良善了一辈子的老头,还在以为是他影响了我们的感情而愧疚不已。
“爸......我们不想安然了好不好?我跟她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我哽咽出声,看着父亲满脸死志就伤心无比,斟酌半晌也没告诉他真相。
看着他又睡过去后,我下定决心,猛地起身就走向安然的办公室。
她今天必须给他做手术!
安然没想到我刚被打走,顶着脸上的伤痕竟又回来了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,还没被打够吗?”
我面目狰狞看着他,怒斥出声。
“安然!你现在马上给我爸做手术!”
安然第一次看我这么跟她说话,回过神之后,显然不吃这套。
“我就是不做呢?!顾廷,你要是真对我动手,你爸就真的没救了!这个手术国内能做的屈指可数!而有时间给你爸做的只有我!”
我被她正中下怀,呆滞的站在原地,霎时开始崩溃,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。
“我求求你......我求求你好不好?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安然!我爸他真的要不行了!你就一定得这么折磨我吗?!”
安然看我的眼睛,眼神里满是玩味。
“知道了,顾廷,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干什么?不丢人吗?回去等通知吧,我会给你爸做手术的。”
我恍惚的回到父亲的病房。
父亲此刻安静躺在床上,面容比之前更衰败了。
本以为他睡着了,我却猛地发现他的被子上染了一丝红色。
“......爸?”
我嗓音颤抖,跌跌撞撞上前。
他身躯冰冷,没有一丝活气。
与此同时,我嗅到一股猛烈的血腥味,不由颤抖着指尖,一把掀开他的被子。
殷红的鲜血,映入眼帘。
我睁大眼睛,目光近乎呆滞的顺着血的痕迹,缓缓看到他的手腕。
我的父亲,为了不拖累我,割腕自杀了!
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“爸!你别吓我啊,爸!医生!医生!”
我目眦欲裂,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躯,怒吼着喊医生。
医生护士应声赶到,他们显然也没料到这阵仗,纷纷一愣,还是开始抢救。
我泪流满面,徒劳的看着他们做心肺复苏,打肾上腺素。
可他们似乎已经确认患者身亡了,就连现在的急救都是走个流程。
果然不出片刻,带头的医生就看了一眼时间,宣布了我父亲死亡。
我不敢相信,上前扯住要转身离开的医生。
“医生!求求你救救我爸,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啊!再抢救一下吧?他流了那么多血,怎么可能不输血?!我和他是一个血型!我能献!”
医生回头满脸冷漠的在病历本上记录了什么,随后不耐烦至极。
“病人抢救无效身亡,你还要我说几遍?!你身为病人家属怎么看着病人的?!他这种疾病就是会折磨的他有自杀倾向!”
安然很快也收到消息出现,她看着病床上的父亲,短暂失神后就漏出了嗤笑。
“他这是干什么?!自己放弃自己了?什么心理承受能力!”
我目光缓缓看向她,憔悴应声。
“......你说他什么心理承受能力?”
安然当机立断一点头。
“你爸的死,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,现在自杀了也省事。”
我眼睛瞬间通红。
4
“你到底有没有心?!你这个魔鬼!我要杀了你!”
我脑袋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霎时崩断。
下一刻,我猛地冲上前去,满脸癫狂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置她于死地。
安然后退几步,保安瞬间上前。
大概是我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太大,他们硬生生用了四个人才按住我。
“放开我!滚开,别碰我!我要杀了她!”
我恨不得把安然磨牙吮血一般怒骂。
“你这个贱人!你就是故意的,你想硬生生耗死我爸!我饶不了你!”
保安们见状,对着我父亲的事就是一阵嬉皮笑脸。
“行了吧,老爷子自己选择这么走,也是给你省钱,给我们安医生省事了!”
我喘着粗气,好一会才从那种上头的状态下冷静下来。
一瞬间也没有了和他们争辩的想法。
这一屋子的畜生,没一个好东西!多说一句我都嫌脏了自己的嘴!
保安看我不再挣扎,纷纷松开我手上的桎梏。
我站在原地,最后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安然,沉默着开始给父亲办理后事。
在医院的家属确认死亡单子上签过字之后,我深吸一口气。
殡葬场那边来得很快,当天晚上,父亲就被火化。
劳碌一生的老人,最后也不过这一捧骨灰。
我看着焚化炉里的他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上午还能勉强跟我说两句话,现在就天人两隔。
我甚至觉得有些恍惚,好像这就是一场梦似的。
经过殡葬场的流程,我把他的骨灰捡到坛子里时,眼泪也已经流尽了。
而安然,从刚开始得知消息来了之后,就再也没来过。
我联系了墓地,随后通知了家里的亲戚赶来参加葬礼。
葬礼那天,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所有的亲戚都对突如其来的噩耗非常惊讶,可是看见我的样子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是叹气。
我父亲生前的人缘很好,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。
我撑着一把黑伞,当天下午才送走了所有来看的亲戚。
最后,只剩我和面前的墓碑。
看着遗照上父亲温和的笑,我低声开口。
“抱歉,爸,我应该是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和安然重归于好了,我恨她!”
最后几个字,我说得咬牙切齿。
当浓烈的悲伤褪去,我就只剩满腔的恨意。
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。
我尝试过报警解决,但警察那边却告诉我,这次只是一个医疗事故。
医院那边沆瀣一气,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我父亲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才自杀的。
从让父亲到这个私立医院开始,每一步就都是错的。
想到这,我眼泪缓缓流了下来。
“对不起爸......是我对不起你,是我害了你。”
回答我的,只有丝丝细雨。
我突然又想起了房子。
既然父亲站在死了,那我也没有必要把房子继续留给安然。
结果到家之后,我的钥匙却打不开家里的房门。
透过防盗门打开的透气网窗,我看到里面的灵堂装饰已经被拆的干干净净,此刻灯火通明。
卧室方向隐约传来了男女的声音。
我低头贴近之后才发现,里面是安然在和一个男人说话。
“计划成功,老头现在死了,我就能逼他离婚,到时候房子也到手了。”
我微微一愣,什么计划?和我离婚?
我品出一丝不对劲出来,随后安然继续夸奖出声。
“陈凯!多亏了你想出的这种办法,要不然说不定我就被净身出户了!”
更新时间:2025-04-15 17:15: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