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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岸畔的歌声,唱西口情歌的人精选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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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2年的河曲县,春寒料峭,黄河水拍打着岸边,发出低沉的呜咽声。杜小满站在戏台子下,踮着脚尖,努力从人群中探出脑袋。她刚满十五岁,身量还未长开,扎着红头绳的发髻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。远处黄河的水声与人群的喧闹交织在一起,仿佛一场模糊的梦境,让她有些恍惚。

“哎呦!”不知被谁推了一把,她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。就在这时,台上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唢呐,紧接着是二胡悠长的调子。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,仿佛被这声音摄住了魂魄。

杜小满站稳身子,抬头望去。只见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上台来。他眉目清秀,却带着几分沧桑,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玉石,温润中透着坚韧。这便是马青山了,河曲县最有名的二人台艺人。

马青山清了清嗓子,开口唱道:“正月里来是新年,纸糊的灯笼挂门前……”他的嗓音清亮中带着沙哑,像是黄河水冲刷过的鹅卵石,圆润中带着粗粝。杜小满听得入了神,只觉得这声音像一根细细的丝线,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心里,缠绕着她的心跳。

忽然,马青山的目光扫过台下,正对上杜小满的眼睛。她心头猛地一跳,慌忙低下头,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。只见马青山嘴角微扬,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,继续唱道:“小妹妹你莫要躲,哥哥我唱的是真心……”

台下哄堂大笑,杜小满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。她想要转身逃走,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。马青山的歌声仿佛有魔力,将她牢牢钉在原地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一曲唱罢,马青山朝台下拱手:“各位父老乡亲,今儿个就到这里了。”人群渐渐散去,杜小满却还站在原地。她看着马青山收拾乐器,突然鼓起勇气喊道:“马……马师傅!”

马青山回过头来,见是方才那个害羞的小姑娘,不由得笑了:“小妹妹有事?”

“我……我想学二人台。”杜小满攥着衣角,声音细若蚊呐,却带着一股倔强。

马青山愣了一下,随即摇头:“这可不是女孩子该学的营生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?”杜小满急了,声音也大了些,“我从小就听我爹唱河曲民歌,我也会唱!”说着,她清了清嗓子,唱道:“走西口那个真凄惶,一步一回头泪汪汪……”

马青山的眼神变了。他放下手中的乐器,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。她的嗓音清亮纯净,虽然技巧生疏,却带着一股子天然的韵味,像极了黄河岸边未经雕琢的玉石,透着质朴的美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

“杜小满。”

“好,杜小满。”马青山点点头,“明天这个时候,你再来找我。”

杜小满欣喜若狂,连连点头。她不知道的是,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一生。

第二天,杜小满如约而至。马青山教她基本功,教她唱腔,教她身段。渐渐地,她学会了《走西口》,学会了《五哥放羊》,学会了《挂红灯》。每当她唱起这些曲子,马青山的眼神就会变得格外温柔,像是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。

杜小满跟着马青山学艺的日子,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。

每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黄河水面时,杜小满就会来到戏园子。马青山总是比她早到,正在擦拭他那把心爱的二胡。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,露出温暖的笑容:“来了?”

“嗯。”杜小满轻声应道,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。她喜欢看他笑,喜欢他眼中那抹温柔的光,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,照得她心里暖洋洋的。

马青山教她唱腔时,总是站在她身后。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,让她浑身发烫。“注意换气,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,“这里要婉转一些。”

杜小满试着唱了一遍,却总觉得不对劲。马青山轻轻握住她的手,放在她的腹部:“感受这里,用丹田发声。”他的手掌温暖有力,杜小满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手心直窜到心里,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
“再来一遍。”马青山松开手,退后一步。杜小满深吸一口气,这次唱得格外动听。马青山满意地点点头:“不错,有进步。”

休息时,杜小满坐在戏台边,望着远处的黄河出神。马青山走过来,递给她一个水壶: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我在想,”杜小满接过水壶,轻声说,“为什么你唱《走西口》时,总是带着一丝忧伤?”

马青山沉默片刻,望向远方:“因为我见过太多离别。走西口的人,有的再也没能回来。”

杜小满转头看他,发现他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。她忽然很想伸手触碰他的脸颊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她低下头,轻声说:“那我以后唱《走西口》,也会带着忧伤吗?”

马青山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你还小,不必想这些。等你长大了,自然会懂的。”

杜小满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我已经不小了。”

马青山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是啊,你已经会唱《走西口》了。”

一天夜里,杜小满睡不着,独自来到黄河边。月光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她轻轻哼起《挂红灯》,歌声在夜风中飘荡。

“唱得不错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杜小满回头,看到马青山正含笑望着她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杜小满有些慌乱。

“听到你的歌声,就跟着来了。”马青山走到她身边,“有心事?”

杜小满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我在想,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河曲县,我该怎么办。”

马青山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傻丫头,我哪儿也不去。”

“真的?”杜小满抬头看他,眼中闪着期待的光。

“真的。”马青山郑重地点头,“我还要看着你成为最棒的二人台艺人呢。”

杜小满笑了,眼中却泛起了泪光。她知道,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教她唱腔、陪她看黄河的男人了。

从那天起,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马青山教她时,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;杜小满唱歌时,总会不自觉地看向他。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眼神交汇,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,都让彼此心跳加速。

好景不长。那年秋天,马青山得罪了县里的权贵,不得不离开河曲县。临走前夜,他找到杜小满:"我要走了,去口外。"

杜小满愣住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"带我一起走。"

"不行。"马青山摇头,"这一路太苦。"

"我不怕苦!"杜小满抓住他的衣袖,"你不是说过,我的嗓子是天生的好嗓子吗?我要跟着你学艺,我要唱二人台!"

马青山沉默了许久,终于叹了口气:"好,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"

"什么事?"

"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把二人台传下去。"

杜小满重重点头:"我答应你。"

就这样,十五岁的杜小满跟着马青山离开了河曲县,开始了流浪艺人的生涯。他们走遍了晋陕蒙交界的每一个角落,在破旧的戏台子上唱,在田间地头唱,在黄河岸边唱。杜小满的技艺日渐精进,成了远近闻名的"小满红"。

那些年,他们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,但杜小满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。每当夜深人静,她总会想起马青山的嘱托,那份对二人台艺术的热爱与执着,让她在艰难中找到了坚持的力量。她不仅学会了马青山的所有技艺,还创新了许多新的唱腔和表演形式,让二人台艺术在她的演绎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杜小满的名声越来越大,她带领着自己的戏班子,走过了更多的地方,唱响了更多的舞台。她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,证明了马青山的眼光没有错,她的嗓子,确实是天生的好嗓子。而二人台艺术,也在她的传承下,焕发出了更加璀璨的光芒。

1937年,抗日战争爆发,河曲县也不再平静。一天傍晚,杜小满正在戏园子里练习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枪声。她惊慌失措地跑出去,看到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。马青山匆匆赶来,脸色凝重:“小满,快跟我走!日本人打过来了!”

杜小满来不及多想,跟着马青山往城外跑。他们一路奔逃,直到听不到枪声才停下来。杜小满喘着气,问道:“我们该怎么办?”

马青山沉默片刻,坚定地说:“我们不能就这样逃走。我们要用我们的歌声,唤醒更多的人,一起抵抗侵略者!”

自从那个重要的日子开始,杜小满和马青山便踏上了他们的抗日宣传之旅。他们不辞辛劳,走遍了河曲县的每一个角落,用他们那富有感染力的二人台歌声,鼓舞着人们的斗志。在他们的歌声中,人们不再只是感受到离别的忧伤,而是更多地感受到了抗争的勇气和力量。

杜小满站在那破旧的戏台子上,目光凝视着台下稀疏的观众。往日戏台上的热闹和欢笑已经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。远处不断传来隆隆的炮声,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她的内心不禁一颤,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,用她的歌声传递着不屈不挠的精神。

"小满,该走了。"班主老李催促道,"鬼子就要打过来了。"

杜小满摇摇头:"再唱最后一曲吧。"她清了清嗓子,唱起了《五哥放羊》。歌声在空旷的戏园子里回荡,带着几分凄凉。

突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杜小满的歌声戛然而止,她瞪大了眼睛:"青山哥?"

马青山一身戎装,风尘仆仆。他大步走上台来,握住杜小满的手:"我要走了,去前线。"

杜小满只觉得天旋地转。她紧紧抓住马青山的衣袖:"带我一起走。"

"不行。"马青山摇头,"前线太危险。你留在这里,继续唱二人台。答应我,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把二人台传下去。"

杜小满泪如雨下,重重点头。

马青山走了,带着杜小满连夜赶制的干粮和一双新布鞋。杜小满站在黄河边,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。她不知道,这一别就是八年。

战火纷飞的岁月里,杜小满带着戏班子辗转各地。他们在战地医院为伤员演出,在难民收容所唱《挂红灯》,在后方工厂唱《五哥放羊》。每当唱起这些曲子,杜小满就会想起马青山,想起他教她唱腔时的温柔眼神。

1940年冬天,噩耗传来。马青山所在的部队在忻口会战中全军覆没,他下落不明。杜小满不肯相信,她四处打听,却始终没有马青山的消息。

"青山哥,你在哪里?"夜深人静时,杜小满常常对着黄河喃喃自语。她记得马青山的承诺:"等我回来。"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。

1945年8月,抗战胜利的消息传来。杜小满带着戏班子回到了河曲县。此时的她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"小满红",但她心里始终空着一块。

一天,杜小满在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庄演出。唱到《走西口》时,她忽然注意到台下有个拄着拐杖的汉子,正痴痴地望着她。那身影如此熟悉,却又如此陌生。

"青山哥?"杜小满的声音颤抖了。

那人缓缓站起身,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。正是马青山。

原来,忻口会战中马青山身负重伤,被当地老乡救起。他在山里养了三年伤,又辗转各地寻找杜小满,直到今天才在这里重逢。

杜小满扑进马青山的怀里,泣不成声。马青山轻轻拍着她的背,哼起了《挂红灯》:"正月里来是新年,纸糊的灯笼挂门前......"

1949年的秋天,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遍了河曲县。

杜小满和马青山站在黄河边,望着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,心中百感交集。战乱终于结束,他们迎来了新的生活。

"青山哥,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"杜小满轻声说。

马青山握住她的手,眼中闪着泪光:"是啊,我们可以安心唱二人台了。"

然而,新时代的到来也带来了新的挑战。二人台艺术需要改革,以适应新的社会需求。杜小满和马青山积极参与新剧目的创作,将革命故事和新时代精神融入传统艺术中。

一天,县文化局的同志找到他们:"杜老师,马老师,我们想请你们创作一部反映土改运动的二人台剧目。"

杜小满和马青山对视一眼,欣然答应。他们走遍河曲县的每一个村庄,采访贫苦农民,了解他们的生活和心声。经过几个月的努力,他们创作出了《翻身道情》,在全县引起了轰动。

"小满,你看,"马青山指着台下热烈的观众,"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。"

杜小满点点头,眼中满是欣慰:"是啊,二人台艺术又焕发了新的生机。"

1950年,杜小满和马青山在河曲县创办了二人台艺术学校。他们亲自授课,培养新一代艺人。每当看到年轻学员们认真学习的样子,他们就会想起当年的自己。

"杜老师,"一个年轻学员问道,"为什么您唱《走西口》时,总是带着一丝忧伤?"

杜小满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"因为这首歌里,有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。"

马青山走过来,拍拍学员的肩膀:"好好学,将来你们也会有自己的故事。"

然而,时代的发展并不总是顺遂。随着电影、广播等新兴娱乐方式的普及,二人台艺术面临着新的挑战。杜小满和马青山不断调整和创新,尝试将现代元素融入传统艺术中。

"青山哥,"杜小满有些担忧,"我们这样改,会不会失去二人台的本色?"

马青山沉思片刻,说:"艺术要传承,也要发展。只要我们守住二人台的魂,形式上的创新未尝不可。"

1960年,杜小满和马青山受邀到北京演出。站在首都的舞台上,他们唱起了《挂红灯》。台下掌声雷动,他们知道,二人台艺术已经走向了全国。

"小满,"马青山握着她的手,"我们做到了。"

杜小满点点头,眼中闪着泪光:"是啊,我们守住了承诺。"

1965年的春天,杜小满和马青山带着新剧目《黄河新歌》开始了全国巡演。

第一站是北京。站在首都的舞台上,杜小满望着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,心中既紧张又期待。

"青山哥,"她轻声说,"我们能成功吗?"

马青山握住她的手:"只要我们用心唱,观众一定能感受到。"

演出开始了。当杜小满唱起新编的《黄河水长流》时,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马青山的二胡声悠扬婉转,与杜小满的歌声完美融合。新加入的合唱和舞蹈,也为剧目增添了新的活力。

演出结束后,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。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:"这是我第一次看二人台,没想到这么精彩!"

在北京的成功演出,为他们的全国巡演开了个好头。接下来,他们走遍了上海、广州、武汉等大城市,每到一处,都引起了热烈反响。

在上海,一位老戏曲艺术家找到他们:"你们的创新很有意义,既保留了传统,又融入了现代元素。"

杜小满谦虚地说:"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尝试,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。"

马青山点头附和:"是啊,我们希望能与其他地方戏曲艺术家交流,汲取灵感,丰富二人台艺术。"

在广州,他们遇到了一位年轻的音乐教授。教授对他们的表演赞不绝口:"你们的音乐很有特色,我想把它引入课堂,让更多学生了解二人台艺术。"

杜小满和马青山欣然同意,并亲自为学生们授课。看到年轻一代对二人台艺术的热爱,他们感到无比欣慰。

1970年的秋天,河曲县的黄河剧院里,观众席上空着大半,显得有些冷清。然而,这并未能阻挡两位艺术家对人台艺术的热爱与执着。

杜小满站在后台,望着稀稀落落的观众,心中五味杂陈。马青山走过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时代变了,观众的口味也变了。”

“是啊,”杜小满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,“电视、电影、流行音乐,年轻人有太多选择了。”

马青山沉思片刻,然后坚定地说:“我们得想办法,让二人台跟上时代的步伐。”

第二天,杜小满和马青山召集了剧团的成员,开了一个紧急会议。他们决定要创新,但不是抛弃传统,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融入新的元素。

“我们要创新,”马青山坚定地说,“但不是抛弃传统,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融入新的元素。”

杜小满点点头,补充道:“我们可以尝试加入现代题材,比如反映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剧目。”

经过几个月的努力,他们创作出了新剧目《黄河新歌》。这部剧以黄河治理为背景,讲述了新时代农民的故事。他们在传统二人台的基础上,加入了合唱、舞蹈等新元素,还使用了简单的布景和灯光效果。

首演那天,黄河剧院里座无虚席。杜小满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年轻的面孔,心中既紧张又期待。她轻声问马青山:“我们能成功吗?”

马青山握住她的手,鼓励道:“只要我们用心唱,观众一定能感受到。”

演出开始了。当杜小满唱起新编的《黄河谣》时,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马青山的二胡声悠扬婉转,与杜小满的歌声完美融合。新加入的合唱和舞蹈,也为剧目增添了新的活力。

演出结束后,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。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:“这是我第一次看二人台,没想到这么精彩!”

然而,创新之路并非一帆风顺。一些老观众提出了质疑:“这还是二人台吗?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?”

杜小满和马青山耐心解释:“艺术要传承,也要发展。我们只是在传统的基础上,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。”

为了找到传统与现代的平衡点,他们不断调整和创新。他们保留了二人台的核心唱腔和表演形式,同时在题材和表现形式上大胆尝试。

1975年,杜小满和马青山带着新剧目《黄河新歌》到北京演出。站在首都的舞台上,他们唱起了改编后的《走西口》。台下掌声雷动,他们知道,二人台艺术已经焕发了新的生机。

“小满,”马青山握着她的手,“我们做到了。”

杜小满点点头,眼中闪着泪光:“是啊,我们守住了承诺,也让二人台走进了新时代。”

1980年的春天,由省文化艺术学校主办的河曲县二人台艺术学校正式开学,标志着二人台艺术教育发展的新篇章。这不仅仅是一个学校的成立,更是二人台艺术传承与发展的新起点。

杜小满和马青山站在校门口,望着前来报到的年轻学员,心中满是期待和希望。他们相信,这些年轻人将是二人台艺术未来的希望。

“青山哥,”杜小满轻声说,“这些孩子,就是二人台艺术的未来。”

马青山点点头,目光坚定:“是啊,我们要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们。”

开学第一天,杜小满和马青山亲自为学员们上了第一堂课。他们希望学员们能够理解,二人台艺术不仅仅是唱腔和表演,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。

“二人台艺术,”杜小满站在讲台上,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,“不仅仅是唱腔和表演,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。”

马青山接过话头:“我们要用心去感受每一句唱词,每一个动作,因为它们承载着我们的历史和情感。”

学员们认真听着,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。他们知道,自己肩负着传承和发展二人台艺术的重任。
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杜小满和马青山倾囊相授。他们教学员们唱腔、身段、乐器,还带他们到黄河边感受自然的气息。他们希望学员们能够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,将这种灵感融入到艺术创作中。

“唱《走西口》时,”杜小满示范道,“要带着离别的忧伤,因为这首歌里,有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。”

马青山则教他们如何用二胡表达情感:“音乐是有灵魂的,你要用心去感受它。”

学员们进步很快,有些人甚至开始尝试新的表演形式和题材。他们渴望将二人台艺术推向新的高度。

一天,一个年轻学员找到杜小满:“杜老师,我想尝试用二人台的形式,表演现代题材的剧目。”

杜小满和马青山对视一眼,欣然同意:“好啊,艺术要传承,也要发展。”

经过几个月的努力,学员们创作出了新剧目《青春之歌》。这部剧以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为背景,讲述了新时代青年的故事。他们在传统二人台的基础上,加入了现代舞蹈和音乐元素。

首演那天,杜小满和马青山坐在台下,看着学员们的精彩表演,心中满是欣慰。他们知道,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,二人台艺术有了新的传承人。

“青山哥,”杜小满轻声说,“我们做到了。”

马青山握住她的手:“是啊,二人台艺术有了新的传承人。”

演出结束后,学员们围在杜小满和马青山身边,激动地说:“杜老师,马老师,谢谢你们!”

杜小满和马青山微笑着点头:“你们要继续努力,把二人台艺术传承下去。”

2006年,二人台艺术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杜小满和马青山站在领奖台上,心中百感交集。

"小满,"马青山握着她的手,"我们做到了。"

杜小满点点头,眼中闪着泪光:"是啊,我们守住了承诺,也让二人台走进了新时代。"

回到河曲县,他们继续致力于二人台艺术的传承。他们在艺术学校里培养了大批优秀艺人,将二人台艺术推向新的高度。

一天,一个年轻学员问道:"杜老师,马老师,你们为什么对二人台艺术如此执着?"

杜小满和马青山相视一笑,异口同声地说:"因为这是我们生命的全部。"

黄河岸边,夕阳将河水染成了金色。杜小满和马青山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望着远处的黄河水静静流淌。两人的头发已经花白,但眼神依旧明亮。

“青山哥,”杜小满轻声说,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情景吗?”

马青山微笑着点头:“当然记得。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,站在台下,眼睛亮晶晶的。”

杜小满笑了:“是啊,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听着黄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。远处传来一阵歌声,是年轻人在唱《走西口》。

“听,”马青山说,“是我们的学生在唱。”

杜小满点点头,眼中闪着泪光:“他们唱得真好。”

这些年来,他们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,有的在剧院演出,有的在艺术学校任教,还有的将二人台艺术带到了海外。二人台艺术已经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。

“小满,”马青山温柔地握住她的手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“我们做到了。”

杜小满满脸幸福地点点头:“是啊,我们不仅守住了承诺,更让二人台在新时代焕发了新的生机。”

“青山哥,”杜小满轻声说道,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,“如果有来生,我们还要一起唱二人台,让这份艺术永远流传。”

马青山微笑着点头,眼中满是深情:“好,我们还要一起唱那《走西口》的深情,唱《挂红灯》的喜庆,唱《五哥放羊》的浪漫......让我们的歌声永远回荡在彼此的心间。”

夕阳西下,黄河水静静流淌。两个历经沧桑的人相拥而立,仿佛时光从未流逝。他们知道,新的挑战还在前方,但二人台的艺术之火,将永远传承下去。

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4:04:3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