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婚姻不及他精选章节
小金山的私人会所,宛如一座纸醉金迷的奢华堡垒,周身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。周容深常年包下的那间顶层套房,更是仿若被他独霸的一方天地,尽显尊贵与私密。
薛菀站在会所门外,寒夜的冷风如同一头猛兽,肆意地撕扯着她的身躯。她下意识地拢紧身上那件略显陈旧却打理得极为整洁的大衣,试图以此抵御外界的寒意,更想借此平复内心的忐忑。她深吸一口气,胸脯微微起伏,那眼神中满是决绝,仿若奔赴战场的勇士,稳步朝着会所内走去。
当那扇双开的精致雕花木门缓缓推开,暖烘烘的气息裹挟着奢靡的味道扑面而来。薛菀的目光瞬间被一个身影牢牢吸引,那便是周容深。他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,银灰色衬衫领口大敞,露出紧实的胸膛,领带不知被扔到了何处,整个人透着一种肆意的放纵。在他怀里,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,那姑娘妆容精致,笑意盈盈,宛如春日盛开的娇艳花朵。此刻,她指尖捏着一颗剥好的葡萄,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柳,缓缓递到周容深唇边。
周容深伸手轻轻推开了那颗葡萄,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极度受用的神情,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自己才是这世界的主宰。“嫂子来了?”“嫂子快进来……” 旁人瞧见薛菀,急忙起身,那语气中满是热络,可在薛菀听来,却好似隐藏着无数的小心思,犹如一层薄薄的纱,轻轻掩盖着背后的真实想法。
周容深怀里的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花容失色,忙不迭地想要从他腿上下来,动作慌乱得如同受惊的小鹿。然而,周容深却像是故意要让薛菀难堪,一把将那姑娘紧紧摁住,那姑娘在他怀里动弹不得,只能怯生生地看向薛菀,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。
周容深嘴角勾起一抹散漫且带着几分嘲讽的笑,声音懒洋洋地在空气中回荡:“乱喊什么,谁是你们嫂子?你们嫂子不就在我腿上坐着嘛。” 这话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,空气中仿佛瞬间凝结了一层冰霜,气氛尴尬到了极点。所有人都低着头,不敢直视薛菀的眼睛,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过错。
“周容深” 薛菀开口,声音看似平稳,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。周容深眼皮都没抬一下,就那样干脆地闭上了眼睛,仿佛薛菀是一个不值得他浪费丝毫精力去理会的路人甲。他的这一动作,如同锋利的刀刃,直直地刺进薛菀的心窝,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。
尴尬的氛围如同一团浓重的迷雾,愈发浓重。终于,有人实在看不下去,赶忙出来打圆场:“那个…… 先进来坐吧,深哥喝醉了,酒还没醒呢。” 薛菀摇了摇头,声音清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霜雪:“不用了,我说句话就走。”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,胸脯剧烈起伏,像是在给自己积攒最后的勇气,缓缓向前迈了两步。
周容深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,眉眼间透着深深的疏离与冷淡,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。他看向薛菀,语气中满是轻蔑:“又要钱?这次要多少?十万,二十万,还是一百万?” 薛菀听到这话,只觉一股屈辱感从心底涌起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她紧紧攥着衣角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。她在心中暗自思忖,曾经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,究竟是何时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?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漠,如此轻蔑?难道在他心中,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只会伸手要钱的累赘?
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,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有那么一瞬间,薛菀真想扭头就走,可心底最后一丝理智却如同一根坚韧的绳索,紧紧束缚着她。
她垂眸,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,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声音干涩又沙哑:“大哥那边情况不太好,刚送去 ICU 抢救了,需要三十万。” 周容深 “啧” 了一声,脸上露出 “果不其然” 的神情。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怀里姑娘的长发,语气里满是嘲讽:“薛菀,结婚到现在,我给了你多少个三十万了?你让我开心过哪怕一次吗?这钱,给你也不是不行,但总得让我给得舒心,你说是不是?”
薛菀紧攥着衣角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,那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底的屈辱。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,拼尽全身力气,抬起头,直直地望向周容深的眼睛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满是不甘: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
周容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那笑容冰冷刺骨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。他挑眉,目光如刀,肆意地在薛菀身上打量着,眼神中满是不屑:“哼,我看你心里清楚得很。来找我要钱,还特意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你那点心思,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 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冰冷,像一把利刃,直直刺向薛菀的心窝,“你和那些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女人有什么两样?人家至少坦坦荡荡,可你呢,又想立贞节牌坊,又伸手跟我要钱,真是又当又立,让人恶心。”
薛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泪水再也不受控制,夺眶而出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曾经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周容深,竟会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羞辱自己。在这一瞬间,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无数碎片。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,她猛地转身,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奔去,那仓皇的背影,仿佛一只受伤的孤雁,在黑暗中无助地逃离。
“容深,你这话太过分了!”“就是啊,嫂子刚才都被你说得哭成那样了,她平日里那么善良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!” 周围的朋友纷纷皱起眉头,脸上满是不忍与指责,七嘴八舌地劝说道。
“心疼了?” 周容深冷哼一声,声音陡然沉了几分,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,“怎么,都被她这副可怜相给迷惑了?别忘了,她可是薛家的人,当年秦桑的事,说不定就是他们家一手策划的,我对她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可嫂子这几年也没少受委屈啊,人又漂亮,性格又好,平时做事也周到,大家都看在眼里。” 有人试图为薛菀辩解。
“是啊,要不这三十万我替你给了,也别这么为难嫂子了。” 另一个人附和道。
“你们懂什么!” 周容深猛地站起身,双眼通红,像是被激怒的野兽,“她大哥就是个无底洞,今天三十万,明天五十万,我凭什么要一直给她擦屁股?” 说着,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,狠狠地砸在地上,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玻璃碎片四溅。众人吓得纷纷后退,房间里瞬间乱作一团,叫骂声、劝架声交织在一起,而薛菀早已跑出了房间,那些声音在她身后渐渐远去,只留下满心的伤痛与绝望
跑进电梯的瞬间,薛菀浑身脱力,整个人靠在电梯壁上,泪水再也不受控制,肆意流淌。
结婚三年,薛菀对周容深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了如指掌。这场周薛两家的婚约,本就是家族利益的捆绑,周容深从一开始就满心不情愿。婚前,他深爱的女孩秦桑潜水时出了意外,没能救回来。他认定这是薛菀和薛家所为,自此对薛菀恨之入骨。婚礼一结束,他人就没了踪影,三个月后回来,身边却多了个陌生姑娘。
在那之后的两年里,周容深的女友如同走马灯一般,换了一茬又一茬。她们或多或少,眉眼间都带着几分秦桑的影子。但这一次,他竟将那个叫许宁的姑娘带回了家。
从医院出来,夜幕已经沉沉落下,城市的霓虹灯闪烁,却没能驱散薛菀心头的阴霾。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周家大宅,踏入家门的瞬间,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。平日里见到她便恭敬行礼的佣人们,此刻却像是商量好似的,眼神闪烁,刻意避开与她对视。
有的佣人在擦着家具,动作却显得格外机械,抹布在同一块地方反复擦拭;有的佣人在整理花瓶,手指却微微颤抖,差点碰倒了一旁的摆件。他们的眼神时不时飘向薛菀,又迅速移开,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神色,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薛菀心中满是疑惑,这些佣人的表现太过反常,让她不禁心生警惕。她没有多问,只是微微皱眉,径直朝着楼梯走去。每一步都踏得沉稳,可内心却如同紧绷的弦,不知即将面对什么。
她走上楼梯,高跟鞋与台阶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。随着离卧室越来越近,她的心跳也愈发急促。推开门的那一刻,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。
周容深躺在婚床上,发丝凌乱,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双眼紧闭,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乡。而床边,许宁正坐在椅子上,手里端着一杯水,一脸乖巧。她纤细的手指夹着一块手帕,时不时轻轻擦拭周容深的嘴角,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许宁察觉到有人进来,猛地抬起头,目光与薛菀交汇的瞬间,她的眼睛瞪得滚圆,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。手中的手帕 “啪” 的一声掉落在地,她慌乱地想要去捡,却不小心碰到了水杯,水洒出了一些,浸湿了床单。“周太太,周先生喝醉了……” 许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她站起身来,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,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,身体微微颤抖,像是害怕被薛菀指责。
薛菀站在门口,神色平静,对许宁摆了摆手:“你好好照顾他吧。”“那怎么行,您才是他太太,这些事该您来做……” 许宁面露为难。薛菀笑了笑,语气轻柔却又透着疏离:“没事儿,他喜欢你,你照顾他,他才更舒心。” 说完,她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薛菀!” 周容深突然喊住她。他揽着许宁,眯起眼睛,目光带着审视:“走什么?你也跟人家年轻姑娘学学,看看怎么伺候自己男人。别整天像根木头似的,跟你接吻,你连嘴都不会张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完,“砰” 的一声,房间里响起相框摔碎的声音。那是薛菀和周容深的结婚照,此刻已被摔成一地碎片。
薛菀面无表情,看着周容深:“还想说什么?” 周容深推开许宁,缓缓坐直身子,眼神里透着警告:“薛菀,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” 薛菀勾了勾唇角,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递到周容深面前:“签了吧,周容深,我们离婚,我给她腾位置。”“薛菀,别把这当儿戏,过了头,可就收不了场了。” 周容深语气里带着威胁。薛菀没有理会,只留下一句:“签好字后通知我。” 说完,她连看都没再看周容深一眼,转身出了房间,下楼。
薛菀紧攥着行李箱的把手,关节因用力而泛白,指腹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,仿佛要从这触感中汲取最后一丝力量。她挺直脊背,昂起头,发丝在寒风中肆意飞舞,划过她那略显苍白却又满是决然的脸颊。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,不再回望那扇紧闭的家门,任由往昔的回忆在心底翻涌,也未曾有丝毫动摇。
周容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,身姿笔挺,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。他微微眯起双眼,眸中神色复杂难辨,有惯有的高傲,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薄唇轻启,冷冷地吐出那句话:“薛菀,走出去容易,再想回来,可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此时,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,沉甸甸地压下来,将整座宅邸笼罩其中。院子里的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,无力地驱散着黑暗,光晕在寒风中摇曳不定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干枯的树枝在风中相互摩擦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为这段破碎的关系低吟悲歌。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卷起,在空中打着旋儿,最终又无奈地飘落于地,恰似薛菀此刻的心境。
薛菀仿若未闻周容深的话语,脚步沉稳且坚定,没有丝毫停顿。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上滚动,发出单调而又沉闷的声音,一下一下,似是踏在她的心尖上。她拖着行李箱,身影渐渐没入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,唯有那被寒风吹起的衣角,还在诉说着她离去的决然。
北京的初冬,寒意彻骨,冷风如刀,割着行人的脸。薛菀拢紧身上的大衣,走进一家便利店,买了一小瓶酒。而后,在路边的麻辣烫摊前坐下,要了一大份麻辣烫。此时的她,身上的钱几乎都存进了医院账户,翻遍全身,只剩下区区三百块。为了不在这寒夜中冻僵,她必须尽快找个便宜的小旅馆落脚。
北京初冬的街头,冷风如刀,肆意割着行人的脸。昏黄的路灯下,薛菀蜷缩在街边麻辣烫摊的角落,冻得通红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滑动,眼睛紧盯着一个个廉价旅馆的信息,眉头因焦虑而紧紧皱起。身上的钱所剩无几,医院账户已被大哥的治疗费掏空,如今她全身上下翻遍,也就剩下那可怜巴巴的三百块,这意味着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能遮风挡寒的便宜住处,否则这寒夜,怕是要将她彻底吞噬。
就在她满心焦急,努力在这城市的角落里寻得一丝温暖慰藉时,一道男声突兀地在身旁响起:“方便拼个桌吗?” 薛菀头也没抬,声音里带着疲惫与麻木,随口应道:“可以。” 她此刻的心思,全被找旅馆这件事占据,无暇顾及身旁之人究竟是谁。
男人在她身边坐下,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。薛菀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男人身上那精致昂贵的大衣面料,在这简陋的麻辣烫摊前,显得格格不入。她心中不禁 “咯噔” 一下,诧异瞬间涌上心头,这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带着一丝警惕,向身旁看去。
只见那男人身姿挺拔,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不羁,此刻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。薛菀眉头微微皱起,心中涌起一丝不悦,她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,试图与这个陌生男人保持距离。然而,陈进贤的目光却愈发大胆,仿佛要将她看穿。他微微前倾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开口说道:“薛小姐,大半夜十二点,你穿得这么漂亮,还喝了酒,就不怕被坏人盯上?”
薛菀听到这话,心中的不悦更甚,语气瞬间变得冷淡:“北京治安挺好的,不劳你费心。” 说罢,她快速收起手机,用力拉过身旁的行李箱,箱子的滚轮在粗糙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她站起身,脚步有些踉跄,却依然坚定地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不适的地方。
陈进贤见薛菀执意要走,赶忙站起身,几步追了上去,声音里满是急切:“这么晚了,你要去哪?我看你刚才找的那些旅馆,条件都太差了,治安也没保障。听我的,我帮你订个酒店,好歹能舒舒服服睡一觉。”
薛菀脚步不停,像是没听见他的话,拖着行李箱,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刺耳声响,快步向前走去。她满心只想赶紧摆脱这个突如其来闯入自己世界的男人,摆脱这混乱不堪的夜晚。
“哎,你小心点啊!” 陈进贤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锐得划破夜空。一辆轿车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过,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。陈进贤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冲上前,一把攥住薛菀的手腕,将她猛地拉到自己身边。那一瞬间,汽车带起的劲风刮过,发丝肆意飞舞,薛菀的心也猛地悬了起来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 薛菀用力甩开陈进贤的手,情绪瞬间失控,眼眶泛红,声音颤抖着质问,“莫名其妙出现,又莫名其妙管这管那,你到底什么目的?”
“只是想帮朋友一把。” 陈进贤摊开双手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恶意,语气里满是真诚,“你现在一个人,又碰上这么多糟心事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“帮我?” 薛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,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不信任,“陈进贤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。当初我拒绝你时,话说得那么难听,你会平白无故来帮我?你是不是想报复我,看我现在落魄了,故意来羞辱我……”
“报复你?” 陈进贤眼中原本带着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受伤与无奈,他眉头紧皱,语气有些激动,“你真的这么看我?这么多年过去,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“不然呢?” 薛菀刚说完,一阵寒风吹来,灌进胃里,搅得她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。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双手紧紧捂住嘴,却还是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。
“薛菀!” 陈进贤见状,急忙上前,一只手轻轻帮她拍着后背,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,另一只手迅速抽出纸巾,准备为她擦拭。看着她痛苦的模样,陈进贤眼里满是心疼。
薛菀吐得浑身绵软,几乎站不稳,身体摇摇欲坠。陈进贤赶忙伸出手臂,稳稳扶住她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他的裤脚和鞋子被弄脏了,可他像是完全没察觉,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虚弱的薛菀。
薛菀蹲在地上,泪水夺眶而出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:“凭什么都欺负我?凭什么都这么对我?周容深是这样,现在连你也…… 你们都不是好人,没一个好东西……” 她哭得肩膀颤抖,声音带着哭腔,在寂静的街头回荡。
“薛菀。” 陈进贤缓缓蹲下身,与她平视,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,声音低沉而认真,“没人欺负你,我从来没想过要欺负你。我刚回国,听说了你们家的事,心里一直放心不下,总担心你。你今晚从周家出来,我就一直跟着你。我没别的想法,就是怕你心情不好,出什么意外。你要是不想看到我,我现在就联系你朋友来……”
“我没有朋友了。” 薛菀声音带着哭腔,“家里出事后,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散了,一个都没留下。现在,我只有大哥了,可大哥又……” 说到这里,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陈进贤心里一揪,眼眶微微泛红,他轻轻将薛菀拥入怀中,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:“别怕,以后有我呢。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,相信我,好吗?”
陈进贤沉默了片刻,又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那…… 要不要联系你老公来接你?”“离婚了。” 薛菀惨然一笑,站起身来,脚步有些踉跄,“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,净身出户。他说得没错,这三年,我花了他不少钱。就这样吧,谁也不欠谁了。”“你还喜欢他吗?” 陈进贤追问道。薛菀怔了一下,随即果断摇头:“不喜欢了,早就不喜欢了。陈进贤,我没那么贱。”
“薛菀,那你能不能试试,喜欢我?” 陈进贤目光灼灼,直直地看着薛菀。薛菀惊讶地回头,看向陈进贤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不恨我吗?” 当初拒绝陈进贤时,年少气盛的她,话说得很决绝,也很伤人。陈进贤摇了摇头,经过这些年的磨砺,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。岁月赋予了他沉稳的气质,那种从容不迫,如今已隐隐超过了周容深。
“想过恨你,但最后,还是舍不得。” 陈进贤向前走了一步,靠近薛菀,“薛菀,要不要跟我试试?” 见薛菀一直沉默,陈进贤又笑着补充了一句,“哪怕是为了气气周容深,跟我玩玩,也行。” 他眼中笑意盈盈,看似漫不经心,像是在开玩笑,可那漆黑的瞳仁里,却闪烁着炽热的光芒,让人无法忽视。薛菀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心慌,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。
“先回酒店吧,你脸色不太好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 陈进贤伸手接过薛菀的行李箱,又向她伸出手,陈进贤轻轻握住薛菀的手,他的掌心温热,像是能驱散薛菀周身的寒意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在薛菀耳边低语:“扶着我,别摔了。” 那气息轻轻拂过薛菀的耳畔,惹得她微微一颤。两人并肩朝着酒店走去,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,时而交叠,时而分开,仿若一幅暧昧的剪影。
踏入酒店房间,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包裹住他们。陈进贤贴心地拉上窗帘,将外界的喧嚣与寒冷隔绝在外。薛菀走进浴室,热水喷洒而下,冲刷着她疲惫的身躯,也渐渐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。待她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袍,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,水汽氤氲在她周身,为她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。
陈进贤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薛菀,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温柔。他招手示意薛菀过来,随后拿起毛巾,轻柔地为她擦拭头发。他的动作极为细致,手指偶尔会不经意间划过薛菀的脸颊,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。薛菀微微垂眸,感受着陈进贤的贴心,心中泛起丝丝涟漪。
头发吹干后,陈进贤起身,准备离开。他走到房门口,手刚搭上门把,却听到薛菀轻声叫他:“陈进贤。”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,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。陈进贤转过身,还没来得及反应,薛菀便踮起脚,像一只轻盈的蝴蝶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仰起脸,吻住了他。
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,陈进贤微微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。薛菀的双唇柔软而温热,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,萦绕在陈进贤鼻尖。想起第一次与周容深接吻时的糟糕经历,此刻的薛菀心中满是忐忑,却又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。她微微张开嘴,舌尖轻触陈进贤的唇,试图传递自己内心的情感。
陈进贤瞬间反客为主,他滚烫的大手紧紧握住薛菀的腰,将她猛地抵在门背上。这一动作让薛菀轻呼出声,却被陈进贤霸道而热烈的吻堵了回去。他的吻带着炽热的情感,像是要将薛菀融化。他的舌尖撬开薛菀的贝齿,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把火,让薛菀的心跳急剧加速。 薛菀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陈进贤的衣领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。她的眼睛微微闭上,睫毛轻颤,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。这泪水里,有对过去的释怀,有对当下的感动,更有对未来的期待。而陈进贤,一边热烈地回应着薛菀的吻,一边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,仿佛在向她承诺,会为她遮风挡雨,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。
“薛菀,别哭。” 陈进贤紧紧拥抱着薛菀,薛菀没看到,他眼底满是心疼与挣扎,“你一哭,我就什么底线都没了。就算你是在玩我,薛菀,我也认了。”
夜,静谧无声。虽已至初冬,空气中却还隐隐弥漫着桂花的香气,丝丝缕缕,萦绕不散。米粒般的桂花飘落在湖心,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,如同温柔的手,轻轻拨动着人心。
陈进贤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击中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幸福来得太过突然,让他觉得如梦似幻。他紧紧抱着薛菀,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脸埋在她的颈侧,他只觉眼窝发热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薛菀。” 他声音颤抖,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珍视,在她耳边低语,“还疼吗?” 薛菀没有说话,只是无声地流泪。陈进贤心疼不已,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:“那我出去…… 你别哭了,好不好?” 薛菀却摇了摇头,反而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。那一刻,陈进贤在心底暗暗发誓,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,就算舍弃自己的生命,他也绝不犹豫。
还是小金山的顶层套房,牌局正酣,气氛热烈。周容深却突然扔下手中的牌,站起身来:“你们玩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 许宁愣了一下,急忙起身想要跟上,周容深却冷冷开口:“别跟着。”
周容深拿了烟,走到露台,点燃一支。深吸一口,辛辣的烟雾顺着喉咙滑下,却没能驱散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。他解锁手机,翻到薛菀的联系方式,页面一片空白,没有任何新消息。就连他给薛菀用作家用的那张卡,也没有任何消费记录。
周容深这才想起,结婚三年,薛菀其实只找他要过三次钱。第一次,薛家出事一年后,她大哥薛崇意外重伤,她掏空自己的积蓄,仍凑不齐手术费;第二次,薛崇无法接受下肢瘫痪的现实,试图自杀,抢救回来后急需后续治疗费用;第三次,就是上次在小金山,她哭着离开的那次。那次他之所以言语刻薄,是因为那天恰好是秦桑的忌日,他心情糟透了,才口不择言。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薛菀竟会因此提出离婚。她甚至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,还签好了字,宁愿净身出户。“容深,嫂子那边还没消息呢?” 好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周容深吸了口烟,冷笑一声:“随她闹。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就薛家现在这状况,她离开我,根本撑不了几天。她大哥就是个无底洞。” 这也是周容深笃定薛菀不敢真离婚的原因。薛菀和薛崇感情深厚,她绝不可能丢下薛崇不管。
想到薛崇,周容深原本有些烦躁的心,渐渐安定下来。他掐灭烟头,神色恢复平静:“她出去吃点苦头,碰壁了,就知道做周太太有多舒服了。过两天老爷子寿宴,你说我是不是得带她一起去?就当给她个台阶下,女人嘛,哄哄就心软了。”
好友叹了口气,又说:“你瞧瞧寒声那边,陈兮在香港跟沈良州好得如胶似漆,寒声这一年多都快魔怔了。” 周容深听到这话,扶在栏杆上的手,不自觉地攥紧了。
见周容深神色松动,好友干脆拿过他的手机,刷脸解锁,调出薛菀的电话,直接拨了过去。周容深没有阻止,或许在他心底,也盼着能拨通这通电话。然而,电话接通后,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:“你好,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……” 周容深忍不住冷笑,很好,他居然被薛菀拉黑了。
好友有些意外:“也许是信号不好,我再打一次试试。”“不用了。” 周容深冷着脸,拿回手机,转身往包厢走。就在快走到门口时,手机突然响起,是个陌生号码。“周先生,今天我去医院看薛先生,医院说,薛先生昨天刚办了出院手续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。
周容深脚步猛地顿住:“你说什么?” 薛崇瘫痪在床,生活不能自理,是谁给他办的出院手续?薛家早已家道中落,树倒猢狲散,如今薛菀身边能依靠的人屈指可数。除了她,还会有谁呢?
“容深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 好友见状,脸上满是担忧,快步走到他身旁,眼神里写满关切与疑惑。
周容深没有回应,只觉脑袋 “嗡” 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。薛崇的病情一直让薛菀心力交瘁,如今这般中断治疗,无疑是将薛崇往鬼门关又推了一把,薛菀究竟在想什么?是真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还是…… 另有隐情?
“容深?” 好友再次唤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。
周容深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,可内心的慌乱却如野草般疯狂蔓延。他强装镇定,声音却不自觉地拔高:“没事,一点小事罢了。” 说完,他挂断电话,将手机狠狠塞进兜里。
“真没事?” 好友显然不信,眉头拧成了个 “川” 字,“你脸色白得像纸,可别硬撑着。”
“我说了没事!” 周容深猛地提高音量,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与不耐。好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周容深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他心里清楚,此刻必须保持冷静,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薛菀焦急无助的模样。她向来把大哥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,如今薛崇出院,她该是怎样的绝望与痛苦?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 周容深扔下这句话,便大步朝着包厢外走去。好友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,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
周容深走出会所,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,冻得他打了个寒颤,却也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。他站在路边,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,报出医院的地址。一路上,他紧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心却早已飘远。
医院里,周容深找到薛崇之前的主治医生。医生看到他,微微一愣,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来意。“周先生,薛先生昨天办了出院手续,是一位姓陈的先生帮忙办理的。听说是薛小姐的朋友,手续齐全,我们也不好阻拦。”
“陈先生?” 周容深皱起眉头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陈进贤的身影,“他留联系方式了吗?”
医生摇摇头:“没有,不过看起来,他和薛小姐关系匪浅。”
周容深谢过医生,转身走出医院。站在医院门口,他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,心中五味杂陈。薛菀身边何时多了这样一个男人,还能为她大哥的事忙前忙后?自己呢,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,如今却被她彻底拉黑,在她最需要的时候,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打不进去。
他拿出手机,再次拨打薛菀的号码,听筒里依旧传来那冰冷的机械女声。周容深不死心,又发了条短信:“薛崇出院了,你在哪里?我很担心你。” 信息发送成功,可屏幕上却迟迟没有出现 “已读” 的提示。
周容深攥紧手机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他知道,自己必须找到薛菀,无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弄清楚她的状况,哪怕她依旧对自己冷若冰霜,哪怕要面对那个横插一脚的陈进贤。他在心里暗暗发誓,这一次,绝不再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。
医院的走廊里,灯光昏黄而黯淡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。陈进贤迈着轻快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步伐,迅速走到薛菀面前。他微微俯下身,与薛菀平视,眼神里满是关切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坚强的外表,直达她疲惫的内心深处。“累不累?” 他轻声问道,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,带着丝丝缕缕的怜惜。
薛菀抬起头,目光与陈进贤交汇。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,那是长期被生活重担压垮的痕迹,但同时又有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坚定。她轻轻摇了摇头,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摆动,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十分笃定:“我就这一个亲人了,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。” 说这话时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像是在强忍着内心的酸楚。
陈进贤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温暖而柔和的微笑。他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,里面闪烁着柔和的光芒,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只为薛菀而闪耀。“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,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伸出手,想要为薛菀捋一捋耳边凌乱的发丝,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,又缓缓放下,似乎怕打扰到此刻沉浸在思绪中的薛菀。“薛菀,你有没有想过,去做自己喜欢的事?” 他继续说道,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薛菀,一刻也不曾移开。
薛菀微微一怔,像是被陈进贤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。她的眼睛微微睁大,眼中原本的疲惫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驱散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迷茫。她的眉头轻轻皱起,形成一个浅浅的 “川” 字,眼神有些空洞,仿佛在努力回忆那些被尘封已久的梦想。“我能做什么呢?” 她喃喃自语,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,随后望向陈进贤,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,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。 陈进贤看着薛菀,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,那光芒炽热而坚定。他向前一步,微微倾身,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充满希望的气息。“从小学的东西不会忘,你可以继续拉小提琴,” 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在空中轻轻比划着拉琴的动作,“还能重拾国画,办个展览。”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,仿佛已经看到了薛菀在舞台上拉小提琴,或是在画展中自信地介绍自己作品的画面。“甚至,” 他顿了顿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艳,“你可以开一间自己的设计工作室,定制旗袍。你穿旗袍的样子,是我见过最美的。” 说到这里,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眼神里满是欣赏与爱慕。
“我可以吗?” 薛菀的心底,有一丝希望悄然升起。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那是对未来的憧憬,但很快,这丝光亮又被一层阴霾所掩盖。她咬了咬下唇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不自信。婚后,她曾试图工作,却被周容深坚决反对,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她。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 陈进贤说着,伸出手,轻轻握住薛菀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,能驱散薛菀心中所有的不安。“至少,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。”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,像是在向薛菀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。
“可是,我已经欠了你太多钱,陈进贤,这些爱好要发展成事业,都需要大量资金投入。” 薛菀的眉头再次皱起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她的手指在陈进贤的手心里轻轻动了动,像是想要挣脱这份因债务而带来的压力。陈进贤笑了笑,眼中满是真诚。他轻轻捏了捏薛菀的手,说道:“薛菀,我是个生意人,在商言商,投资你,我相信不会亏。” 他的语气轻松而自信,仿佛在他眼中,薛菀就是世界上最值得投资的珍宝。
“让我想一想,好吗?” 薛菀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。她微微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,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。陈进贤点了点头,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。“当然可以。” 他说着,松开薛菀的手,转身打开车门,动作优雅而流畅。他微微弯下腰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眼睛里满是宠溺:“不过现在,我想带你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 薛菀好奇地问道,她抬起头,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,点亮了她原本黯淡的面容。陈进贤直起身,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而期待的笑容。“带你去看海,游泳,潜水。” 他的声音充满期待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充满希望的种子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手,想要扶薛菀上车,薛菀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是惊恐。她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让她噩梦连连的画面 —— 周容深喜欢的女孩秦桑,潜水出意外后,周容深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她,从此对她冷若冰霜。而秦桑的死,也成了她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。 “我不去,陈进贤,我害怕水……” 薛菀的声音带着颤抖,几近哀求。陈进贤心疼地看着她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菀菀,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。你没有错,不必害怕。你曾经那么热爱游泳,那么向往大海,为什么要放弃?” 薛菀苦笑,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:“年轻时,我以为只要我喜欢周容深,我们有婚约,结婚就是顺理成章的事。他放弃秦桑选择我,我以为我没有错。可后来,我才明白,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,就是最大的错。”
“菀菀,是他不敢违背家族意愿娶自己喜欢的女人,错在他,不在你。” 陈进贤温柔地捧起她的脸,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,“不要背负不属于你的罪孽。你要多爱自己一些,更多一些。大海那么美,它没有错,为什么不去拥抱它?” 薛菀望着陈进贤,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,仿佛有一种力量,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。在他的鼓励下,薛菀最终点了点头,决定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恐惧。
陈进贤牵着薛菀的手,沿着蜿蜒的小径,缓缓朝着海边走去。日光透过云层,洒下一片金黄,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。海风轻柔地拂过,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湿气息,撩动着薛菀的发丝。
“快到啦。” 陈进贤侧过头,看着薛菀,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。薛菀微微点头,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。眼前那片浩瀚无垠的大海,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,可她心中却既紧张又期待,仿佛面对的是未知的挑战。
终于,他们踏上了沙滩。细腻的沙粒从薛菀的脚趾间轻轻滑过,带来一阵酥痒的感觉。她深吸一口气,望着那茫茫大海,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,发出悦耳的声响,宛如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。
“来,脱掉鞋子,去感受一下海水。” 陈进贤蹲下身子,轻轻帮薛菀解开鞋带,动作轻柔而专注。薛菀看着他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顺从地将脚从鞋子里抽出。
陈进贤站起身,再次牵起薛菀的手,慢慢朝着浅海走去。海水微凉,轻轻没过他们的脚踝,仿佛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。薛菀的小腿肌肉紧绷着,隐隐传来抽筋的感觉,那是内心深处恐惧的本能反应。她下意识地握紧陈进贤的手,指关节都微微泛白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 陈进贤察觉到她的紧张,握紧她的手,用坚定的语气说道。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源源不断地向薛菀传递着力量,让她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安定下来。
渐渐地,薛菀放松了一些,她微微提起裙摆,开始小心翼翼地踩踏海浪。每一次海浪涌来,她都会轻轻跳跃,试图避开,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清凉的海水。陈进贤在一旁看着她,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,仿佛眼前的薛菀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。
不知何时,陈进贤悄悄松开了她的手。薛菀沉浸在与海浪嬉戏的快乐中,并未察觉。她像个孩子一般,欢快地在浅海处奔跑、跳跃,笑声在海风中回荡。
突然,一个稍大的浪头猛地打来,薛菀猝不及防,脚下一滑,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整个人朝着海面倒去。恐惧瞬间笼罩了她,她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,下意识地呼喊陈进贤的名字:“陈进贤……”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与无助。
“菀菀,我在。” 陈进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紧接着,他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指尖,随后,薛菀被他稳稳地拥入怀中。
薛菀靠在陈进贤的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,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,只觉天地间一片宁静。那一刻,所有的烦恼与恐惧都已离她远去,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,似乎也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慰藉。她微微抬起头,看着陈进贤,眼中闪烁着感动与依赖的光芒。而陈进贤则低头看着她,眼中满是深情,轻轻抚着她的发丝,仿佛在向她承诺,往后的日子,他都会这样紧紧守护在她身旁。
第三天,陈进贤带着薛菀去潜水。薛菀心中依然有些胆怯,不敢去太深的海域,但她还是鼓起勇气下了水。虽然没有看到深海那令人惊叹的美景,但对于她来说,能克服内心的恐惧,踏入这片曾经让她望而却步的水域,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。
最后一天,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甲板上,像是为这方天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。海风轻拂,带着海水独有的咸湿气息,温柔地撩动着薛菀和陈进贤的发丝。薛菀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露肩长裙,裙摆随着海风轻轻摇曳,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。陈进贤则穿着白色的亚麻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,随性又帅气。
他们并肩躺在柔软的沙滩椅上,身上暖洋洋的,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尽情吸收着阳光的暖意,惬意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。薛菀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视线落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,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船舷,发出悦耳的声响。陈进贤侧过头,静静地看着薛菀,她的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白皙细腻,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,这一幕让他看得入了神。
“你知道吗,我小时候就梦想着能在这样的海边度过悠闲的时光。” 薛菀忽然开口,声音轻柔得如同海风。陈进贤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:“那现在,你的梦想实现了,而且,还有我在你身边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海风的吹拂下,轻轻钻进薛菀的耳朵里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从儿时的趣事,到对未来的憧憬,笑声不时在甲板上回荡。不知何时,话题渐渐少了,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。薛菀微微转过头,目光不经意间与陈进贤交汇。那一瞬间,仿佛有一道电流在两人之间划过,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。
陈进贤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,他微微坐起身,一只手轻轻抚上薛菀的脸颊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。薛菀的心猛地一颤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她没有躲闪,而是静静地看着陈进贤,眼中满是羞涩与期待。陈进贤缓缓靠近,他的气息轻轻拂过薛菀的脸庞,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阳光的温暖。薛菀闭上眼睛,微微仰起脸,双唇微微张开。
终于,陈进贤的唇轻轻贴上了薛菀的,这个吻绵长而深情。薛菀双手环上陈进贤的脖子,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他的发丝。陈进贤的另一只手搂住薛菀的腰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。他们的吻如同一把火,点燃了彼此心中的热情,也点燃了这美好的时光。阳光洒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,海浪在一旁轻吟,为这深情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。
临海的别墅里,海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,带着淡淡的海水气息。陈进贤给薛菀倒了一杯红酒,在微醺的状态下,薛菀的脸颊泛起了红晕,显得更加娇艳动人。陈进贤将她抱坐在露台围栏上,薛菀因为害怕,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。
“菀菀,你怎么在发抖?” 陈进贤轻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。“我害怕,围栏很窄,我会掉下去的,陈进贤……” 薛菀的声音带着哭腔。“有我在,怎么会让你掉下去?” 陈进贤低头,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,惹得薛菀一阵轻笑,身体也放松了一些。“你再这样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 薛菀佯装生气地说道。陈进贤故意逗她,佯装松手,薛菀吓得尖叫起来,紧紧抱住他,引得陈进贤一阵大笑。“好了,我们回房间吧。” 陈进贤温柔地说道,随后将薛菀抱进了房间。
那夜,月光如水,透过轻薄的窗帘缝隙,洒下斑驳光影,为房间披上一层朦胧纱衣。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,似在为他们奏响专属的乐章。薛菀和陈进贤相互依偎在柔软的大床上,这已是他们的第二次。
薛菀的脸颊因紧张而泛起一抹绯红,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与羞涩。她微微咬着下唇,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床单。陈进贤温柔地注视着她,抬手轻轻捋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,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,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。“菀菀,闭上眼,放轻松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安抚。
薛菀依言闭上双眼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宛如受惊的蝴蝶。陈进贤倾身向前,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眉梢,那轻触如同羽毛拂过,引得薛菀微微一颤。随后,他的唇沿着她的鼻梁,慢慢下移,停留在她泛红的脸颊上,轻轻摩挲,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。他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深情,满是对薛菀的爱意。
随着吻的深入,陈进贤的手也开始有所动作。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从薛菀的肩头缓缓下滑,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抚摸,动作温柔且缓慢,试图缓解她的紧张。薛菀的身体起初有些僵硬,随着陈进贤的安抚,渐渐放松了下来,她微微侧过头,给予陈进贤更多亲近的机会。
陈进贤的吻来到她的唇边,先是轻轻含住她的下唇,轻轻吮吸,引得薛菀不由自主地轻喘。而后,他的舌尖轻轻探入,与薛菀的舌尖温柔缠绕。薛菀双手环上陈进贤的脖颈,手指不自觉地插入他的发间,微微用力。她的双眼紧闭,眉头轻皱,却并非痛苦,而是沉浸在这亲密的氛围中。
此时,窗外的海浪声愈发激昂,似在为他们的爱情呐喊助威。陈进贤的手继续下滑,来到薛菀的腰间,轻轻一用力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。薛菀的脸颊愈发滚烫,她微微睁开双眼,眼神中满是迷离与沉醉,与陈进贤深情对视。在彼此炽热的目光中,他们一同沉沦,在这温柔乡中。
周容深再次从噩梦中惊醒,已是凌晨四点。房间里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洒在他憔悴的脸上。这是位于壹号院的别墅,曾经他和薛菀的婚房。如今,这里却只剩下他一个人,显得格外冷清。
薛菀离开的那天,北京刚入冬,而现在,已经下了第二场雪。在方才的梦中,周容深又见到了秦桑。秦桑泪流满面地问他:“周容深,你是不是快要把我忘记了?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薛菀了?” 周容深从床上坐起身,双手抱头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其实,他早就知道,秦桑的死只是一场意外,薛菀是无辜的。或许,在潜意识里,他早已预见到自己会对薛菀动心,所以才会做出那些荒唐的举动,想要逃避这份感情。
但感情的事,又岂是他能控制的?薛菀那样的女子,温柔善良,坚韧独立,又有谁能不为之动容?就连他身边的朋友,甚至傅寒声,都曾不止一次劝他放下过去,珍惜薛菀。他也曾想过和薛菀好好过日子,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,薛菀的心已经被他伤得千疮百孔,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他喝醉回家时,薛菀依然会照顾他,却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,不让他触碰。她不再让他吻她,不再和他同处一室,甚至还会温柔地笑着,问他要不要给女朋友打电话。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薛菀,如今却对他如此冷漠。他以为自己不在乎,可当薛菀真的提出离婚,摔碎结婚照,签下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时,他才发现,自己的心,竟如此疼痛。
周容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控制。在朋友聚会的场合,他常常失神,望着热闹的人群,却仿佛置身事外。回到家中,曾经熟悉的摆设和食物,如今却都让他感到无比厌烦。家里的一切都按照薛菀在时的样子布置,佣人们也都依照她的吩咐做事,可他却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。
他的衬衫和领带,总是搭配得不尽如人意;房间里的湿度和温度,似乎总没有薛菀在家时那么舒适。他甚至忘记了,往年北京下雪时,薛菀都会为他准备什么样的衣服。接连两场流感,他都没能幸免,发烧时,没有薛菀为他准备温度适宜的蜜水,没有她彻夜不眠地照顾。厨房里的人也不知道,他生病时胃口不好,想吃酸辣口味的菜。
这一切的不如意,让周容深的病情反复了将近一周才逐渐好转。病好后,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让私人助理去查薛崇转院的事。他知道,薛崇是薛菀最在乎的人,只要他对薛崇好,薛菀或许就会明白,他是在向她低头,想要挽回这段感情。
薛菀租的工作室,就在陈进贤集团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楼下。前租户也是开设计工作室的,所以只需简单调整一下软装,很快就能投入使用。工作室不大,甚至有些简陋,但薛菀却很喜欢,因为这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。
陈进贤对工作室的环境不太满意,他希望薛菀能有一个更好的工作条件,但薛菀坚持租下这里,她不想在金钱上亏欠陈进贤太多。从海边回来后,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,但薛菀却越发想要在经济上独立,她不想成为陈进贤的负担。
工作室开业后,薛菀接到了第一单生意,来自她在海城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朋友辛愿。辛愿即将订婚,原本所有的礼服都已准备妥当,但为了支持薛菀的事业,她特意拜托薛菀为她定制一件旗袍,她打算在订婚晚宴上穿。
薛菀非常重视这第一单生意,从起草设计稿,到挑选布料、丝线、纽扣和配饰,每一个环节她都亲力亲为,常常加班到深夜。虽然忙碌,但她却感到无比充实和快乐。然而,陈进贤却越来越心疼她,看着她日益加深的黑眼圈和疲惫的面容,他心中满是担忧。
又是一个凌晨一点,陈进贤来接薛菀下班。在回家的路上,他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菀菀,你最近黑眼圈好重,下巴上都长痘痘了。” 薛菀对着车内的镜子看了看,笑着说道:“可能是熬夜上火了吧。辛愿订婚的日子快到了,我想把旗袍做到最好,所以才加班。等这单生意做完,工作室招了人,就不会这么忙了。” 陈进贤一边开车,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,眼中满是宠溺:“那你看看我,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?” 薛菀认真地看着他,陈进贤依然英俊帅气,鼻梁高挺,轮廓分明。因为等得太久,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。薛菀看着他,不禁有些脸红,小声说道:“好像没什么变化,还是老样子。” 陈进贤伸手握住她的手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薛菀,你没发现我满脸都写着‘欲求不满’,还有被自己女人忽视的‘失魂落魄’吗?”
陈进贤说这话时,声音微微压低,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。车内空间狭小,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旖旎。薛菀只觉脸颊发烫,想要抽回手,却被陈进贤握得更紧:“今晚让我留宿好不好?” 薛菀扭头看向窗外,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。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过,薛菀心中莫名一动,觉得有些眼熟,但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。周容深那样高傲的人,怎么会来海城呢?
“菀菀?” 陈进贤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。薛菀想到他这段时间的辛苦,每天工作那么忙,还要来接自己下班,因为怕打扰自己休息,总是送自己回家后又独自开车离开。她心中一阵感动,低头看着陈进贤的手,轻声说道:“下雪了,那你今晚就别回去了,在我那儿住下吧。” 陈进贤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笑着说道:“那就多谢薛小姐收留了。” 他握紧薛菀的手,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,眼中满是爱意。
周容深的车子在雪夜的街头疾驰,车窗外,雪花纷飞,灯光闪烁。他刚得知薛崇被安置在海城最好的私人康复医院,而薛菀也在海城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。他本以为,离开他的薛菀会过得很艰难,毕竟薛家已经落魄,她又要照顾瘫痪的大哥,但没想到,她竟能在海城重新开始。
当他看到薛菀租的那间狭小简陋的工作室,以及她租住的普通公寓时,心中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觉得那个帮她的男人,并没有真正善待她,否则怎么会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?想到这里,周容深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,他告诉自己,薛菀离开他,过得并不好,她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。
然而,他并不知道,接下来发生的事,会彻底打破他的幻想,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懊悔之中。夜色如墨,星辰点点,昏黄的路灯在寂静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薛菀和陈进贤并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,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勾勒出亲密的轮廓。一路上,两人虽未言语,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情愫,每一次不经意的眼神交汇,都像是点燃了一颗小火苗。
终于走到公寓门前,陈进贤迫不及待地打开门,门刚推开,他便猛地转身,双手紧紧搂住薛菀的腰,将她拥入怀中,顺势把她抵在门背上。薛菀今天身着一件绯红色的旗袍,那艳丽的色泽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愈发夺目。修身的剪裁完美贴合她的身体,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曼妙曲线,每一处起伏都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“菀菀……” 陈进贤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那是被欲望点燃后的低沉。他微微低头,鼻尖轻触薛菀的发丝,深吸一口气,似要将她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。随后,他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薛菀的脖颈间,从耳垂下方开始,一路轻柔地吻下去,每一个吻都带着炽热的温度,引得薛菀脖颈处的肌肤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。他的双手也没闲着,紧紧地握住薛菀的腰,指腹微微用力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薛菀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,像是熟透的苹果。她轻轻推了推陈进贤,声音带着一丝娇嗔:“还没洗澡呢……” 可这微弱的抵抗在陈进贤听来,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暗示。“等会儿一起洗。” 陈进贤的声音低沉而炽热,他的吻愈发浓烈,从脖颈移至脸颊,再到嘴角,最后霸道地覆上薛菀的双唇。他的舌尖轻轻撬开薛菀的贝齿,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,让薛菀的心跳急剧加速。
陈进贤一边热烈地吻着薛菀,一边伸手去解她旗袍上的纽扣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,动作急切却又不失温柔。一颗、两颗…… 纽扣在他的指尖下依次解开,随着纽扣的松开,旗袍微微敞开,露出薛菀白皙如雪的肌肤。薛菀想要阻止他,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陈进贤的手腕,可她的力气在陈进贤的热情面前显得微不足道,很快就被他的热情淹没。
陈进贤看着旗袍下若隐若现的美景,眼中的欲望愈发浓烈,仿佛要将薛菀彻底吞噬。他嫌解纽扣的速度太慢,突然单手用力,“嘶啦” 一声,旗袍被直接撕开。薛菀又气又羞,双手握拳,用力捶打着陈进贤的胸膛:“陈进贤,你干什么!这件旗袍我还没穿够呢!”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眼中满是嗔怪,可脸颊上的红晕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羞涩与激动。
陈进贤看着薛菀可爱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爱意:“再给你买一百件,好不好?” 说着,他的手顺着薛菀的手臂缓缓下滑,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滚烫的触感。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,每一次抚摸都像是带着电流,让薛菀浑身发软。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,交织在一起,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此刻的热情与爱意。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,灯光摇曳。
就在这时,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陈进贤正沉浸在与薛菀的亲密接触中,丝毫没有理会。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,薛菀推了推他:“去看看吧,说不定出什么事了。” 陈进贤无奈,在薛菀脸上亲了一口,才起身去开门。
透过猫眼,陈进贤一眼就认出了门外的周容深。他心中冷笑一声,故意装作不认识,打开了门。周容深显然喝了不少酒,脚步有些踉跄,他看到开门的是陈进贤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
门开的瞬间,寒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,周容深站在门口,身形挺拔却透着几分狼狈。他手中燃着的烟在风中摇晃,火星忽明忽暗,恰似他此刻紊乱的思绪。见屋内景象,他下意识地将烟掐灭,动作僵硬,烟灰簌簌掉落,洒在他的指尖和衣角,他却浑然未觉。
“薛菀,你不就是想要钱,我都给你……” 他开口,声音带着沙哑与急切,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,想要告诉薛菀,他不想离婚,他错了,让她跟自己回家。可话到嘴边,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冻结。
屋内,陈进贤赤着上身,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,只穿一条睡裤,那精瘦却结实的腰腹上,几道新鲜抓痕尤为刺眼。周容深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离了灵魂,只剩下一具僵立的躯壳。
“你他妈是谁!你怎么会在这里?薛菀呢!” 周容深咆哮着,声音震得门框都微微发颤。他双眼布满血丝,眼眶几乎要瞪裂,宛如一头被激怒到极致、发了狂的野兽。他的目光越过陈进贤,像探照灯一般疯狂地在屋内搜寻着薛菀的身影,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。
然而,映入眼帘的,除了陈进贤,便是地上那一片凌乱的衣物。绯色的旗袍被随意丢弃在一旁,褶皱间仿佛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;白色蕾丝衬裙勾在旗袍的纽扣上,半掩半露;透明丝袜蜿蜒在地板上,像一条条冰冷的蛇;男人的衬衫、黑色领带以及抽出的皮带散落一地,皮带扣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,那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,直直戳中他的心窝。
周容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从指尖到脚趾,像是被电流击中。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腮帮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。就连瞳仁,似乎都在这一刻失去了焦距,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,唯有心中那股酸涩与愤怒,如汹涌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结婚三年,他坚守着所谓对秦桑的 “忠诚”,哪怕对薛菀有了心动的迹象,也始终克制着自己,从未碰过她。他以为自己的坚持是对爱情的忠贞,却没想到,当真正失去时,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被薛菀填满。
陈进贤看着面前这个失态的男人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。他微微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语气带着十足的戏谑:“周先生,深更半夜的,跑来我家发什么疯?”“我家” 这两个字,如同重锤,狠狠地砸在周容深的心间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,那是被背叛后的不甘与悔恨。他猛地伸手,想要揪住陈进贤的衣领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,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。可陈进贤像是早有预料,身形一闪,轻松躲开了他的攻击,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周容深的失败 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薛菀呢?” 周容深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陈进贤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,然后转身,对着屋内喊道:“菀菀,有客人找你。”
薛菀听到陈进贤的喊声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。她匆忙披上一件外套,走出房间。当看到门口的周容深时,她的脚步猛地停住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惊讶,有淡然,却唯独没有周容深曾经熟悉的爱意。
“薛菀,你……” 周容深刚开口,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薛菀平静地看着他,声音平淡如水:“周容深,你怎么来了?” 周容深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自己的来意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:“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?” 薛菀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我的生活与你无关。”“离婚协议我没签字,你还是我的妻子!” 周容深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带着一丝歇斯底里。
陈进贤听到这话,走上前一步,将薛菀护在身后:“周先生,你是不是搞错了?菀菀现在是我的女朋友,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 周容深看着陈进贤护着薛菀的动作,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,他猛地挥拳,朝着陈进贤砸去。陈进贤早有防备,轻松避开了周容深的攻击。薛菀见状,焦急地喊道:“周容深,你别闹了!”
周容深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火药桶,对薛菀的呼喊置若罔闻,双眼通红,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,不顾一切地朝着陈进贤再次扑了过去。他牙关紧咬,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,嘴里含糊不清地吼着:“你这个混蛋,把她还给我!” 那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绝望,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陈进贤见周容深这般疯狂,不禁皱了皱眉头,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。他侧身轻巧地避开周容深直扑而来的身体,同时抬起手臂,试图阻挡周容深的攻击,口中说道:“周先生,我敬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,赶紧冷静冷静!” 然而,此刻的周容深已完全丧失理智,他根本听不进陈进贤的劝阻,趁着陈进贤说话的间隙,猛地挥出右拳,带着呼呼风声,直朝陈进贤的面门砸去。
陈进贤身体向后仰去,堪堪躲过这凌厉的一拳。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,不再只是躲避,开始有了反击的动作。他看准时机,趁着周容深攻击落空、身体失衡的瞬间,抬腿朝着周容深的腹部踹去。周容深躲避不及,被这一脚踹得后退了几步,撞到了身后的桌子,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落一地。但周容深很快稳住身形,再次冲上前,双手张开,试图抱住陈进贤,将他摔倒在地。
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,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房间里一片混乱,椅子被撞翻,物品散落得到处都是。薛菀在一旁看着,心急如焚,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,眼睛瞪得滚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生怕刺激到两人,让局面变得更糟。她几次想要冲上去拉开他们,可两人扭打得太过激烈,她根本无从下手。
突然,周容深在一次猛烈的攻击中,脚下一个不稳,被陈进贤巧妙地绊住,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。他双手撑地,狼狈地爬了起来,头发凌乱,衣衫不整,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。他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,看向站在一旁满脸担忧的薛菀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几乎是哀求地问道:“薛菀,你真的不爱我了吗?”
薛菀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,如今却如此陌生的男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曾经,周容深是她的整个世界,他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,可如今,他的所作所为早已将那些回忆一点点磨灭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缓缓说道:“周容深,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周容深的心上。
周容深呆呆地站在原地,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焦点。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薛菀曾经的点点滴滴,那些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,此刻却变成了一把把利刃,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的任性和固执,最终会让他失去薛菀。而现在,一切都已经太晚了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菀站在别人身边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
陈进贤看着周容深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。他拉着薛菀的手,轻声说道:“菀菀,我们进去吧,别理他了。” 薛菀点了点头,转身和陈进贤走进房间。周容深看着他们的背影,双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周容深才缓缓站起身来。他拖着沉重的脚步,走出了公寓楼。外面,雪还在下着,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,他却浑然不觉。他钻进车里,发动引擎,车子在雪夜中疾驰,像是一头迷失方向的野兽。
周容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他只是不停地开着车,试图逃离这一切。然而,无论他怎么开,心中的痛苦却如影随形。他想起了薛菀的温柔,想起了她为自己做的一切,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。可现在,这一切都已经离他而去。
回到家,周容深走进卧室,看着空荡荡的床铺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躺在薛菀曾经睡过的地方,试图寻找她留下的气息,却只闻到一丝淡淡的陌生味道。他闭上双眼,脑海中全是薛菀和陈进贤在一起的画面,那些画面像恶魔一样缠绕着他,让他无法入睡。
第二天,周容深像丢了魂一样来到公司。他坐在办公桌前,却无法集中精力工作。秘书进来汇报工作,他也是心不在焉,频频走神。秘书察觉到他的异样,关切地问道:“周总,您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 周容深摇了摇头,挥了挥手让秘书出去。
一整天,周容深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。晚上,他独自一人来到酒吧,一杯接一杯地喝酒。周围的人都在狂欢,只有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。他看着酒杯中的酒,仿佛看到了薛菀的脸,他对着酒杯喃喃自语:“薛菀,我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……”
就在周容深喝得酩酊大醉时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他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,看到是薛菀的号码,心中一阵激动。他连忙接起电话,却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:“请问是周容深先生吗?薛菀小姐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,请您尽快过来。” 周容深听到这个消息,瞬间清醒过来。他猛地站起身,酒意全无,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吧,拦了一辆出租车,朝着医院疾驰而去。
医院里,周容深焦急地在手术室外踱步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,如果薛菀出了什么事,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对周容深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终于,手术室的门开了,医生走了出来。周容深急忙上前,问道:“医生,她怎么样了?” 医生摘下口罩,说道:“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,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 周容深听到这话,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他走进病房,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薛菀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走到薛菀床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:“薛菀,你一定要没事,求你了……” 薛菀似乎感受到了周容深的存在,她的手指动了动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当看到周容深时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周容深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 薛菀的声音很虚弱。周容深擦了擦眼泪,说道:“我接到电话说你出了车祸,就赶过来了。你感觉怎么样?还疼吗?” 薛菀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 周容深看着薛菀,心中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息。
病房内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周容深坐在薛菀床边,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氛围。这时,病房的门 “吱呀” 一声被推开,陈进贤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他脚步急促,险些撞到门口的椅子,脸上满是焦急之色,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,发丝也有些凌乱,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。
当他看到周容深和薛菀在一起时,脚步猛地顿住,微微皱了皱眉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。他的目光在周容深和薛菀之间来回扫视,像是在确认薛菀是否安好。周容深看到陈进贤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,像是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薛菀的手,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这样就能宣示自己对薛菀的所有权。
薛菀察觉到周容深的动作,心中一颤,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。她抬起头,目光正好对上陈进贤关切的眼神,那一瞬间,她仿佛从陈进贤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温柔与心疼。
“菀菀,你怎么样了?” 陈进贤几步走到薛菀床边,半蹲下身子,与薛菀平视。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心疼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薛菀,像是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、每一丝情绪都收入眼底,确认她真的安然无恙。
薛菀笑了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:“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到周围的空气。
陈进贤看了一眼周容深,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敌意,随后又将目光转回薛菀身上:“我去给你买点吃的,你想吃什么?” 他的语气轻柔,仿佛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。
薛菀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随便吧,我没什么胃口。”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,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。
陈进贤点了点头,轻轻拍了拍薛菀的手:“那我看着买,多少吃一点,补充点体力。” 说完,他又深深看了薛菀一眼,才转身走出病房,脚步依然匆匆,背影中透着无尽的担忧。
周容深看着陈进贤离开的背影,心中一阵苦涩。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空空的手,仿佛失去了全世界。他知道,自己和薛菀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而陈进贤,或许才是真正能给薛菀幸福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:“薛菀,对不起,我知道我以前错了。如果你和他在一起能幸福,我会祝福你们的。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。
薛菀看着周容深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她没想到周容深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她微微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“周容深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我希望我们都能向前看,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” 薛菀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。
周容深点了点头,他缓缓站起身来,深深地看了薛菀一眼,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,有不舍,有愧疚,也有祝福。然后,他转身,慢慢地走出了病房。他的脚步沉重,像是拖着千斤重担,每一步都踏得无比艰难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和薛菀的故事,真的彻底结束了。病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,仿佛也将他和薛菀的过去永远地封在了里面 。
薛菀出院后,和陈进贤的感情越来越好。陈进贤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,让薛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。她的设计工作室也逐渐走上正轨,生意越来越好。而周容深,也开始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,重新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。
一年时光转瞬即逝,薛菀与陈进贤的婚礼在一座欧式风格的庄园中盛大举行。庄园里繁花似锦,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,仿佛连风都带着丝丝甜意。五彩斑斓的鲜花被精心布置成各种浪漫的造型,装点着婚礼的每一处角落。白色的玫瑰与粉色的蔷薇相互交织,簇拥着一条铺满花瓣的红毯,一直延伸至舞台。
婚礼现场宾客如云,他们身着华服,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。悠扬的小提琴曲在空气中流淌,宛如天籁之音,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。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,映照着人们幸福的脸庞。
薛菀身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,宛如从童话中走来的仙子。婚纱的裙摆如流淌的星河,上面镶嵌着细碎的钻石与珍珠,每一步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她的头发盘起,点缀着精致的水晶发饰,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闪耀的项链,更衬得她肤如凝脂。陈进贤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剪裁合身,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。他的眼神始终紧紧追随着薛菀,眼中满是深情与爱意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。
两人携手走在红毯上,薛菀微微仰头,看向陈进贤,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。陈进贤轻轻握住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,嘴角扬起的弧度里满是宠溺。他们的步伐缓慢而坚定,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彼此一路走来的故事。当他们走到舞台中央,陈进贤缓缓转身,双手捧起薛菀的脸,微微俯身,在众人的见证下,轻轻吻上了她的唇。这一吻,深情而绵长,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。
而在人群的角落里,周容深收到了婚礼的请柬。他坐在家中,看着那烫金的请柬,心中五味杂陈。过往与薛菀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浮现,有甜蜜,有争吵,更多的是无尽的悔恨。最终,他还是决定去参加婚礼,送上自己的祝福。
婚礼现场,周容深远远地站在一旁,看着舞台上幸福的薛菀和陈进贤。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,有对往昔的怀念,有对错过的遗憾,也有对薛菀如今幸福的欣慰。他静静地看着薛菀,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,那么发自内心,这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。
当薛菀和陈进贤在人群中穿梭,向宾客们敬酒时,他们来到了周容深面前。周容深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,他微微弯腰,微笑着说道:“祝你们幸福。”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薛菀看着周容深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她轻轻点头:“谢谢你,周容深。” 这一刻,曾经的爱恨情仇都化作了云淡风轻。
看着薛菀和陈进贤手牵着手,继续走向其他宾客,他们的笑容是那么幸福,那么般配。周容深心中的最后一丝遗憾也悄然消失。他转身,脚步沉重却又带着一丝释然,默默地离开了婚礼现场。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拉长了他的身影。在他身后,薛菀和陈进贤的笑声渐渐远去,而他,也将带着这份回忆,开始自己新的生活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。
婚后,薛菀和陈进贤的生活甜蜜而幸福。薛菀的设计工作室不断发展壮大,成为了海城知名的品牌。而陈进贤的事业也蒸蒸日上,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。
几年后,薛菀生下了一对龙凤胎,这让陈进贤欣喜若狂。他对薛菀和孩子们更加疼爱,一家人的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。而薛菀,也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,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。
在岁月的长河中,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幸福。薛菀和陈进贤的爱情故事,就像一首美丽的诗篇,被周围亲朋好友同事们羡慕着。而周容深,也在经历了痛苦和挫折后,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。他们的故事,让人们相信,无论生活中遇到多少困难和挫折,只要心中有爱,就一定能迎来美好的未来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4:02: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