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待嫁闺秀到潇洒红颜精选章节
灵堂前,我捻着银针刺入百会穴,第四十九次触发心法。
指间白烛突然炸开冰花,林逸风与秦月瑶相拥的画面刺入识海。
他正捏着那支我雕了三个月的白玉簪,温柔别在她鸦青鬓间。
"少夫人又犯癔症了!"仆妇们尖叫着退后,没人看见我藏在袖中的指尖正渗出血珠——窥心术的代价,是每根骨缝里都爬满寒针。
铜镜里的金丝海棠发簪歪了半寸。
苏清浅第三次扶正发簪时,指尖碰到冰凉的耳坠。
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她猛地起身,绣鞋踢翻了青玉香炉。
"世子到——"
朱漆门被风撞开。
玄色蟒纹袍角掠过门槛,林逸风眉眼凝着霜,臂弯里挽着个桃红襦裙的姑娘。
苏清浅喉咙发甜,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跌倒。
"表姑娘安好。"秦月瑶屈膝行礼,鬓边珍珠钗晃得刺眼。
林逸风径直跨过门槛,带起的风掀飞了苏清浅的帕子。
"听说少夫人昨夜亲自盯着厨房备宴?"洒扫婆子躲在廊柱后嗤笑。
苏清浅闭眼捏诀,心口突然炸开千万根银针。
仆妇们的心思化作黑雾缠上来——"守活寡的木头人""迟早被休"。
冷汗浸透里衣,她踉跄着扶住石桌。
喉头腥甜被生生咽下,嘴角却洇出丝血线。
松鹤堂的青砖地冷得刺骨。
"清浅打理府务辛苦。"林老夫人拨着佛珠,目光黏在秦月瑶隆起的肚腹上。
林逸风突然摔了茶盏:"母亲莫要为难月瑶。"
瓷片溅到苏清浅裙摆,她张了张嘴。
林老夫人摆手:"你退下罢。"檀香混着血腥气涌上喉头,她听见自己沙哑的"是"。
"报——"小厮撞进门槛,"有位贵客持玄铁令求见。"
满堂死寂中,苏清浅退到廊下。
暮色染红西窗纸,她数着青砖缝里的蚂蚁,数到第三十七只时,秋菊的惊呼声刺破耳膜。
小丫鬟攥着染血的帕子,眼泪砸在她手背上。
秋菊抖开锦被裹住苏清浅单薄的肩。
铜盆里炭火噼啪炸开火星,映着帕角被踩烂的鸳鸯。
苏清浅用银剪绞开缠着旧帕的蛛网,碎线头簌簌落进火盆。
"少夫人别碰这些腌臜东西!"秋菊扑过来抢剪子。
苏清浅指腹抚过帕面墨渍——五年前林逸风出征前摔了砚台,她连夜绣了并蒂莲盖住污痕。
三更梆子响过两遍。
妆奁底层躺着褪色的庚帖,苏清浅攥着它抵住心口。
窗棂外飘来秦月瑶的娇笑,混着林逸风低沉的应和声。
秋菊突然把铜镜砸在地上:"咱们走!"
卯时霜重。
苏清浅将嫁妆单子塞进青布包袱,妆台抽屉里突然滚出个鎏金镂球。
这是去年林老夫人赏的,说是奖她操持中馈有功。
镂球里残香散尽,只剩半截发霉的香丸。
"想去城郊尼姑庵当姑子?"林逸风靴尖碾碎门槛边的枯叶,玄色大氅沾着秦月瑶惯用的沉水香,"出了这个门,你连馊水都讨不到。"
苏清浅将碎成两半的玉簪插回发间。
那是及笄礼时他亲手雕的桃木簪,如今裂口处露出里头填的廉价松香。
她突然笑出声:"世子可听过'宁为玉碎'?"
林逸风拂袖扫落案上茶盏。
碎瓷溅到苏清浅绣鞋上,秋菊冲过来用帕子按住她渗血的脚踝。
廊下传来秦月瑶催他试新袍的娇嗔,林逸风转身时大氅带起的风扑灭了最后一盏烛火。
苏清浅摸黑将庚帖投入炭盆。
火舌卷着"永结同心"的金漆字,在青砖地上投出摇晃的影。
秋菊把装满银票的荷包藏进夹袄暗袋,远处传来角门落锁的吱呀声。
青石板沁着晨雾。
苏清浅攥紧包袱疾走,秋菊攥着剪子护在她身后。
巷口蹿出三个醉汉,酒气熏得秋菊后退半步。
"小娘子细皮嫩肉——"为首的伸手扯苏清浅衣带。
秋菊的剪子扎进那人手背。
血珠溅在苏清浅襦裙上,另外两个醉汉揪住秋菊头发。
包袱滚落在地,银票散开。
玄色剑鞘破空砸中醉汉后颈。
萧寒舟单脚踩住挣扎的醉汉,剑未出鞘已扫断三把匕首。
秋菊慌忙拾起银票,手指抖得抓不住剪子。
"当寡妇的滋味如何?"萧寒舟剑尖挑起苏清浅下巴。
她闻到铁锈混着松针的气味,他虎口缠着渗血的绷带。
"不劳费心。"
萧寒舟突然俯身贴近她耳畔:"你猜林逸风的暗卫到哪个路口了?"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叩击青石声,"跟我走,或者被捉回去跪祠堂。"
秋菊拽她袖口摇头。
苏清浅盯着剑柄镶嵌的孔雀石,那抹幽蓝像极林逸风当年送她的耳珰。
马蹄声更近了,巷尾惊起灰鸽。
萧寒舟的剑鞘抵住她腰侧。
汗珠滑进衣领,苏清浅听见自己喉间吞咽声。
秋菊突然拽着她往反方向跑,银票再次散落。
剑风扫过耳际,萧寒舟斩断她一缕发丝。"跑得掉么?"他靴底碾碎飘落的青丝,远处马蹄声骤停。
苏清浅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,粗粝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。
她看着萧寒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如同野兽般充满了危险和侵略。
他一步步逼近,玄色衣袍在逼仄的巷子里划出一道道压迫感十足的阴影。
她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铁锈味,混杂着淡淡的松木香,那是死亡与自由交织的味道。
这个男人,像一匹不受束缚的野狼,肆意妄为,却又危险至极。
远处,国公府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仿佛催命的丧钟。
她知道,一旦被捉回去,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指责和冷遇。
可她真的要选择和这个危险的男人走吗?
她看不透他,也无法信任他。
“不劳萧公子费心。”苏清浅强压下内心的慌乱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萧寒舟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是么?可我看苏小姐似乎很为难呢。”
就在苏清浅进退两难之际,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这位公子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?”
苏清浅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站在巷口。
他剑眉星目,神情正气凛然,腰间悬着一柄长剑,透着一股侠义之气。
是陆明轩。
萧寒舟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,语气带着一丝不悦:“哪里来的多管闲事之人?”
陆明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,朗声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。这位姑娘明显不愿意与你同行,阁下何必强人所难?”
苏清浅看着挺身而出的陆明轩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在这个时候,竟然有人愿意为了她,站出来与萧寒舟这样危险的人物对峙。
可她也清楚,萧寒舟绝非善类,陆明轩的仗义相助,很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。
“陆公子,此事与你无关,你还是……”苏清浅想要劝他离开,却被陆明轩抬手打断。
“苏姑娘不必多说,在下既然遇到了,就不能袖手旁观。”陆明轩转过头,眼神坚定地看着萧寒舟,“这位公子,请你放苏姑娘离开。”
萧寒舟闻言,不怒反笑,他舔了舔嘴唇,“有趣,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了。”
就在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几个身着国公府家丁服饰的人冲进了巷子。
“少夫人!”领头的侍卫一眼就看到了苏清浅,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,指向她,“老夫人有令,立刻带少夫人回去!”
陆明轩见状,立刻挡在苏清浅身前,义正言辞道:“苏姑娘已经离开了国公府,她有选择自己去留的权利,你们无权强迫她!”
侍卫根本不听他的解释,挥舞着刀就要上前抓人。
陆明轩见状,也不再客气,拔出长剑,与侍卫战成一团。
陆明轩的剑法精妙,身形飘逸,几个回合下来,侍卫们竟然奈何不了他。
萧寒舟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,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。
突然,他动了,身形一闪,加入了战局。
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侍卫们,在萧寒舟的加入后,瞬间溃不成军。
一时间,刀光剑影,喊杀声震天。
苏清浅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,内心焦灼万分。
她知道,再这样下去,只会引来更多的人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,陆明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大声道:“苏姑娘,快走!”
苏清浅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拉起一旁的秋菊,跟随着陆明轩,趁着混乱,向巷子的另一头跑去。
他们能否彻底摆脱萧寒舟和国公府的追捕?
陆明轩带着苏清浅和秋菊,七拐八绕地穿过几条巷子,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前。
小院不大,但胜在清静,院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,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墙角悄然绽放,给这略显破败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秋菊连忙上前,用衣袖掸去石凳上的灰尘,扶着苏清浅坐下。
劫后余生,她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。
苏清浅抬头望着这方小小的天地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几日发生的事情,仿佛一场噩梦,将她从平静的生活中彻底惊醒。
她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那座囚笼般的国公府,却又对未来充满了迷茫。
“苏姑娘,你别担心,这里虽然简陋,但至少安全。我会想办法帮你安排好一切。”陆明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侠义之士特有的豪爽和真诚。
苏清浅感激地看向他,轻声道:“陆公子,多谢你出手相助,清浅没齿难忘。”
陆明轩摆摆手,笑道:“苏姑娘不必客气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乃是江湖儿女的本分。只是,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
苏清浅沉默了。
她能有什么打算?
她一个弱女子,无依无靠,又能去哪里呢?
就在苏清浅为未来忧心忡忡之时,远在国公府的林逸风,正站在苏清浅曾经居住的院落里。
院子里的一切,都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,仿佛她只是暂时离开,很快就会回来。
阳光透过树叶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逸风伸出手,想要抓住那些光影,却发现它们如同流水般,从指缝间悄然溜走。
这几日,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苏清浅。
想起她端庄贤淑,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;想起她默默地为自己准备膳食,照顾自己的起居;想起她总是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,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……
以前,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,甚至觉得她有些碍眼。
可如今,当他失去了这一切,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。
“或许,我真的应该把她找回来。”林逸风喃喃自语,心中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。
他立刻叫来贴身侍卫,吩咐道:“去,给我查清楚苏清浅的下落,务必将她带回来!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
林逸风又来到林老夫人的院子里,将自己想要找回苏清浅的想法告诉了她。
林老夫人听后,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,随即叹了口气,说道:“逸风啊,你之前对清浅确实太过分了。如今想要回头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祖母,我知道错了。我一定会尽力弥补她,求她原谅我。”林逸风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林老夫人看着他,最终点了点头:“罢了,既然你已经决定了,那就去做吧。只是,你要记住,秦月瑶那边,也要安抚好。”
林逸风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
他知道,想要找回苏清浅,并非易事。
他不仅要面对苏清浅的冷漠,还要处理好与秦月瑶之间的关系。
侍卫很快便带回了消息:“世子,属下查到,带走苏姑娘的是一个名叫陆明轩的江湖人士,他们现在应该藏身在城郊的一处小院里。”
林逸风听后,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。
陆明轩?
他是什么人?
他和苏清浅又是什么关系?
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。
他恨不得立刻找到苏清浅,将她带回自己身边。
“走,我们现在就去!”林逸风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而此时,在偏僻的小院里,苏清浅正和陆明轩商议着未来的打算。
秋菊端来一碗热茶,小心翼翼地递给苏清浅。
“苏姑娘,喝口茶暖暖身子。”
苏清浅接过茶碗,轻轻抿了一口,感受着茶水带来的温暖。
她抬起头,看着陆明轩,轻声问道:“陆公子,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?”
陆明轩沉吟片刻,说道:“苏姑娘,你蕙质兰心,又精通管家之术,不如找个地方,做些小生意,也能自食其力。”
苏清浅点了点头,觉得陆明轩说得有道理。
她不能一直依靠别人,总要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。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苏清浅,我知道你在这里!出来见我!”
苏清浅的脸色瞬间苍白。她知道,他还是找到了这里。
林逸风推开院门,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院内的景象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清浅身上时,他缓缓地向她走去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清浅,跟我回去吧”
林逸风的出现,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苏清浅心中涟漪。
他眼中的愧疚与思念,如同一张无形的网,试图将她重新拉回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。
“清浅,跟我回去吧。”林逸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恳求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后悔。
苏清浅的心,乱了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些甜蜜的誓言,那些共同憧憬的未来,此刻都化为锋利的刀刃,刺痛着她的心。
她不是铁石心肠,五年的相守,岂能说忘就忘?
可是,国公府的冷落与屈辱,也同样历历在目。
秦月瑶的得意,林老夫人的漠视,以及林逸风的冷漠,都像一道道无法磨灭的伤痕,提醒着她那段痛苦的过去。
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手中的茶碗几乎要握不住。
“逸风,我们……回不去了。”苏清浅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决绝。
就在这时,一道狂放不羁的声音,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。
“哟,这不是林大公子吗?怎么,当初弃如敝履,现在又想捡回去了?”
萧寒舟来了。
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。
他的出现,仿佛一道闪电,照亮了苏清浅心中那片黑暗。
“苏清浅,跟着他,你只会再次受伤。”萧寒舟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苏清浅,语气带着一丝霸道,“跟我走,我保证,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他的话,像一颗石子,投入苏清浅的心湖,激起更大的波澜。
这个男人,危险而神秘,却又对她展现出强烈的兴趣。
他像一团火焰,炙热而耀眼,却也可能将她焚烧殆尽。
苏清浅感到一阵头疼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,想要看清这两个男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。
林逸风的眼中,是真挚的悔意,但同时也隐藏着一丝不甘。
他想要的,或许不仅仅是弥补,还有那份属于他的骄傲。
而萧寒舟的眼中,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,以及一丝玩味。
他似乎对她充满了兴趣,但这份兴趣,又能维持多久?
苏清浅的内心,在激烈地斗争着。
她不知道该相信谁,该选择哪条路。
陆明轩站在一旁,默默地看着这一切。他尊重苏清浅的决定
“苏姑娘,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你。”陆明轩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坚定。
苏清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林逸风和萧寒舟。
“我……”她刚想开口,却被萧寒舟一把拉入怀中。
“不必急着回答。”萧寒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,他的气息,带着一丝危险的侵略性,“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选择我。”
说完,他搂着苏清浅,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萧寒舟,你要带她去哪里?!”林逸风怒吼道,想要上前阻止,却被萧寒舟身后的护卫拦住。
萧寒舟没有回头,只是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一个能让她彻底摆脱过去的地方……”
苏清浅靠在萧寒舟的怀里,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,心中一片茫然。
她不知道,等待她的,将会是什么样的未来。
“我们,去集市看看……”
集市上熙熙攘攘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,热闹非凡。
可这一切,都仿佛与苏清浅无关。
她站在人群中央,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,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喧嚣得令人心烦。
林逸风和萧寒舟的目光,如两道无形的枷锁,紧紧地锁在她身上。
她能感受到林逸风目光中的急切与悔恨,也能感受到萧寒舟目光中的玩味与势在必得。
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,却同样让她感到窒息。
苏清浅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。
鼻尖萦绕着集市上混杂的气味,有食物的香气,有汗水的酸味,也有不知名的花香……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,让她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烦躁。
“够了!”苏清浅猛地睁开眼睛,她不想再被这两个男人纠缠,不想再被困在这无休止的纷争之中。
她要为自己活一次,哪怕前路迷茫,哪怕孤身一人。
她转身,毫不犹豫地迈开了脚步。
“清浅!”林逸风急切地喊道,伸手想要拉住她。
“苏姑娘……”萧寒舟也眯起了眼睛,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,手也下意识地伸了出去。
就在两人的手即将触碰到苏清浅的衣袖时,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三人之间。
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身着一袭朴素的道袍,手持一柄拂尘,仙风道骨,气度不凡。
他只是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,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便将林逸风和萧寒舟的手同时挡开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在这集市之上,如此逼迫一个弱女子,未免有失体统。”莫长老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原本喧闹的集市,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突然出现的老者身上。
苏清浅也惊讶地看着莫长老,她不知道这位老者是谁,但他确实帮她解了围。
林逸风和萧寒舟的脸色都有些难看,他们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老头来坏他们的事。
但莫长老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气息,又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
莫长老缓缓转过身,看向苏清浅,目光温和而慈祥:“姑娘,你若不嫌弃,可愿随老夫离开?老夫虽无力护你一世周全,但至少可以给你一个安宁的栖身之所。”
苏清浅有些犹豫,她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老者是否可信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秋菊和陆明轩。
秋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,眼中带着一丝期盼,似乎在暗示她可以考虑。
陆明轩也微微点头,示意莫长老不像是坏人。
就在苏清浅犹豫不决的时候,林逸风突然开口了:“莫长老乃江湖隐士,行踪飘忽不定,居所更是神秘莫测。清浅,你若跟他走了,恐怕会有危险。”
萧寒舟也附和道:“是啊,苏姑娘,你可要三思而后行。这老头来历不明,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?”
莫长老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辩解,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清浅,等待着她的决定。
苏清浅的心,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。
她看着莫长老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心中百感交集,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喃喃道:“我……”
苏清浅贝齿轻咬,下唇几乎要渗出血丝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,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向莫长老:“长老,清浅有些疑惑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莫长老”
他转身,步履稳健地走向不远处的一家茶馆。
茶馆临街而立,环境清幽,竹帘低垂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
苏清浅紧随其后,秋菊和陆明轩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。
茶香袅袅,莫长老亲自为苏清浅斟了一杯茶,示意她品尝。
苏清浅接过茶杯,却没有立刻饮用,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长老与我素不相识,为何要出手相助?”
莫长老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:“说起来,老夫这条命,当年还是拜你父亲所救。当年我行走江湖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身受重伤,是你父亲出手相救,并赠予我疗伤圣药,我才能保住性命。这份恩情,老夫一直铭记于心,只可惜,还未寻到机会报答,你父亲便已…”
他顿了顿,似是不忍提及往事,继续道:“这些年,老夫一直在暗中留意苏家的情况,得知你如今的处境,实在不忍。虽知自己人微力薄,但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,护你周全。”
苏清浅听着莫长老的讲述,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。
她仔细观察着莫长老的神情,坦诚而真挚,不似作伪。
秋菊和陆明轩也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觉得莫长老的话可信。
就在这时,一个镇国公府的侍卫匆匆赶来,递给苏清浅一封信。
苏清浅接过信,展开细读,脸色却越来越苍白。
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秋菊担忧地问道。
苏清浅将信递给秋菊,声音有些颤抖:“林逸风派人送来的,他说他已经调查过莫长老,发现莫长老和一些江湖势力有瓜葛,让我小心提防。”
秋菊看完信,也陷入了沉默。
她抬头看向莫长老,陆明轩也皱起了眉头,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判断,但林逸风的话,也不得不让他警惕。
苏清浅的心,再次陷入了混乱。
她不知道该相信谁,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茶馆的宁静。
一群黑衣杀手,手持利刃,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茶馆之中。
“保护小姐!”陆明轩大喝一声,拔出长剑,挡在苏清浅身前。
莫长老也迅速起身,将苏清浅护在身后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。
杀手们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招招致命,直取苏清浅的性命。
莫长老虽然武艺高强,但毕竟年事已高,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,也渐渐感到吃力。
陆明轩虽然年轻力壮,但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便落入了下风。
萧寒舟见状,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。
他身形如电,剑光如虹,每一次挥剑,都能带走一条性命。
不远处,林逸风看着被围攻的苏清浅,心急如焚。
他知道自己武功平平,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他怒吼一声,奋不顾身地冲向杀手们。
茶馆内,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,一片混乱。
苏清浅看着眼前混战的场面,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奋不顾身的众人,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。
杀手们似乎有备而来,人数越来越多,攻势也越来越猛烈。
莫长老的身上,已经出现了几道伤口,陆明轩也有些气喘吁吁。
萧寒舟虽然勇猛,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杀手,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。
就在这时,一个杀手突然突破了防线,手中的利刃,直指苏清浅的咽喉。
秋菊惊呼一声,想要冲过去阻挡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眼看着利刃就要刺入苏清浅的咽喉,莫长老突然大喝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,将苏清浅推开。
利刃刺空,却也划破了莫长老的衣袖,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“小姐,小心!”秋菊惊魂未定,紧紧地抱住苏清浅。
苏清浅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莫长老,看着浴血奋战的陆明轩和萧寒舟,看着不顾一切冲向杀手的林逸风,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快走!”莫长老一把将苏清浅推向秋菊,厉声道:“带着小姐离开这里,我来断后!”
秋菊知道情况紧急,不敢犹豫,拉着苏清浅的手,就要往外跑。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”一个杀手冷笑一声,拦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苏清浅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杀手,看着不远处苦苦支撑的众人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清浅,小心!”林逸风的声音,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苏清浅猛然睁开眼睛,却看到林逸风不顾一切地扑向自己,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。
“噗嗤”一声,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,清晰地传入苏清浅的耳中。
“你……”苏清浅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摸林逸风的脸庞,却发现自己的手,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林逸风的嘴角,溢出一丝鲜血,他虚弱地看着苏清浅,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不舍:“清浅……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便缓缓地倒在了地上,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,也染红了苏清浅的双手。
利刃刺入的剧痛,瞬间唤醒了苏清浅麻木的神经。
温热的液体,染红了她的双手,也灼烧着她的内心。
林逸风倒下的那一刻,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,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愧疚,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这些人,都因她而身陷险境。
她紧咬牙关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行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
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,为了自己而牺牲。
她想起在深闺中,无意间习得的那种特殊心法。
那个能让她在绝境中保持清醒,洞察人心的心法。
代价是,每次使用后,都会头痛欲裂,身体虚弱。
但现在,她顾不了那么多了!
深吸一口气,苏清浅闭上眼睛,开始运转心法。
她的意识,如同破茧的蝴蝶,挣脱了束缚,向四周蔓延开来。
她“看”到了,杀手们看似严密的阵型,实则漏洞百出;她“听”到了,他们粗重的呼吸,以及隐藏在杀气中的一丝慌乱。
“莫长老!”苏清浅猛然睁开眼睛,顾不得头痛欲裂,大声喊道:“他们的阵型有破绽!左边第三个,右边第五个,他们之间的配合有问题!”
莫长老闻言一震,他原本已经有些力不从心,但苏清浅的话,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为他指明了方向。
“好!”莫长老大喝一声,身形一动,避开一个杀手的攻击,手中长剑,直刺对方的破绽。
与此同时,得到消息的陆明轩,也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法,穿梭于杀手之间,专挑他们薄弱之处下手。
萧寒舟手持宝剑,剑气纵横,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杀得杀手们胆战心惊。
林逸风更是拼尽全力,将自己所学的世家功夫发挥到极致。
他时而拳脚相加,时而借力打力,将一个个杀手击退。
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势,瞬间逆转。
杀手们开始节节败退,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原本如同困兽般的苏清浅等人,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。
杀手首领见状,脸色铁青。
他知道,如果再这样下去,他们今天恐怕就要栽在这里了。
他怒吼一声,放弃了对莫长老的攻击,朝着苏清浅冲了过去。
“清浅,小心!”林逸风大喊一声,不顾一切地冲到苏清浅身前,挡住了杀手首领的去路。
两人瞬间战作一团。
林逸风虽然身受重伤,但他为了保护苏清浅,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他招招狠辣,式式拼命,与杀手首领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最终,林逸风抓住一个机会,一剑刺穿了杀手首领的胸膛。
杀手首领惨叫一声,倒在了地上。
其他的杀手看到首领被打败,顿时失去了战意,纷纷四散而逃。
危机解除,苏清浅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中感慨万千。
她看着躺在地上的林逸风,看着疲惫不堪的萧寒舟,看着默默守护着她的莫长老和秋菊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经历了这场生死危机,她突然明白,自己不应该再被过去的感情所束缚。
她应该为自己而活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苏清浅走到林逸风和萧寒舟面前,轻声说道:“谢谢你们救了我。但是,我已经决定了,我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清浅……”林逸风虚弱地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苏清浅抬手制止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苏清浅看着他的眼睛,平静地说道:“但是,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她又转头看向萧寒舟,说道:“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。但是,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。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萧寒舟沉默了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,苏清浅的决定,是无法改变的。
“莫长老。”苏清浅走到莫长老面前,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感谢您出手相助。清浅没齿难忘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莫长老摆了摆手,说道:“你是个好姑娘,应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苏清浅点了点头,拉起秋菊的手,毅然转身离去。
林逸风和萧寒舟看着苏清浅渐行渐远的背影,想要挽留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。
苏清浅和秋菊沿着小路前行,道路愈发偏僻。
突然,秋菊惊呼一声:“小姐,你看…”
秋菊的惊呼声如尖锐的银针刺破了原本就不甚安稳的气氛。
苏清浅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,只见前方原本还算开阔的小路,此刻竟被两侧疯长的杂草与歪脖子树挤压得愈发狭窄,像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羊肠小道。
“嗖嗖嗖——”
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两侧密林中窜出,眨眼间便将苏清浅与秋菊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山贼头目,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,三角眼闪烁着贪婪与淫邪的光芒,他上下打量着苏清浅,仿佛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。
“啧啧啧,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,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。”山贼头目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,“这要是抓回去,卖到那烟花之地,定能换个好价钱!”
其余山贼发出阵阵哄笑,污言秽语不绝于耳,像一群饿狼盯着即将到口的猎物。
秋菊吓得脸色煞白,紧紧抓住苏清浅的衣袖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苏清浅虽也心惊胆战,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在国公府五年,她学会了隐忍与观察,此刻,她必须保护自己和秋菊。
“这位……这位好汉,”苏清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我们主仆二人只是路过此地,并无冒犯之意。身上也未携带贵重物品,还请好汉们高抬贵手,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放你们一条生路?”山贼头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到了老子嘴边的肉,岂有放走的道理?小娘子,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,免得受皮肉之苦!”
说着,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,几个山贼立刻狞笑着逼近。
苏清浅的心沉到了谷底,她紧紧护住秋菊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她想起在国公府的种种屈辱,虽受尽冷落,却也未曾面临如此生死险境。
如今,她孤身一人,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,当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难道,这就是她摆脱束缚,追求自由的代价吗?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吁——”
一支商队出现在了视野中。
为首的男子身着劲装,腰悬长剑,英姿飒爽。
他一眼便看到了被山贼围困的苏清浅,脸色骤变。
“住手!”男子厉声喝道,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拦路抢劫,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此人正是苏清浅昔日旧识——林宇。
山贼头目见林宇一行人多势众,且个个身手不凡,心中不禁有些打鼓。
但他仍不愿放弃到嘴的肥肉,强作镇定道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少管闲事!”
“清浅姑娘是我的朋友,”林宇冷冷地盯着山贼头目,“我劝你立刻放人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山贼头目犹豫片刻,眼珠一转,狮子大开口道:“想让我放人?可以!拿一千两银子来!”
林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:“好!我给!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,扔给山贼头目。
山贼头目清点无误后,这才带着手下悻悻离去。
苏清浅望着林宇,眼中充满了感激:“林公子,多谢你出手相救!”
“清浅姑娘不必客气,你我本是朋友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分内之事。”林宇爽朗一笑,“你们这是要去哪里?不如与我们同行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苏清浅略一犹豫,便点头答应了。
“只是……不知林兄这趟生意,可否方便透露一二?”苏清浅望着林宇,试探性地问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。
林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随即笑道:“哈哈,清浅姑娘多虑了,不过是些寻常的货物罢了……”
夜色如墨,星光稀疏。
苏清浅与秋菊跟随着林宇的商队,马车轱辘碾过坑洼的地面,发出单调的声响。
白日里还算正常的行进,一到夜晚便透着诡异。
商队像是躲避着什么,总是挑着偏僻的小路赶路,车上的货物也用厚厚的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,生怕被人窥见。
秋菊紧挨着苏清浅,小声嘀咕:“小姐,你说这林公子到底在做什么营生?神神秘秘的,总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苏清浅黛眉微蹙,心中也充满了疑惑。
她感激林宇的救命之恩,可这商队处处透着古怪,让她难以心安。
“林公子,能否告知,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?”苏清浅掀开车帘,看向骑马走在队伍前方的林宇。
林宇勒住缰绳,回首笑道:“清浅姑娘不必担心,我们这是去往云州的路上,那里盛产丝绸和茶叶,利润可观。”
“哦?是吗?”苏清浅的语气带着一丝怀疑,“只是为何要夜间赶路?莫非是货物见不得光?”
林宇脸色微变,随即打了个哈哈:“清浅姑娘说笑了,只是为了赶时间罢了,早些到达云州,也能早些交货。”
苏清浅没有再追问,只是默默地放下了车帘。
林宇的回答太过牵强,反而更加深了她的疑虑。
在一处破庙落脚休息时,苏清浅借口散步,悄悄地靠近了堆放货物的马车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油布的一角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苏清浅心中一惊,连忙捂住口鼻。
她强忍着不适,眯眼看去,只见油布下堆放的并非什么丝绸茶叶,而是一箱箱泛着金属光泽的兵器!
“你在做什么!”
一声怒喝在苏清浅身后响起,她猛然回头,只见林宇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。
“林公子,这些是……”苏清浅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。
“不好!有埋伏!”林宇惊呼一声,抽出腰间的佩刀。
只见四面八方涌出一群黑衣人,他们手持利刃,将商队团团围住。
“林宇,交出东西,饶你不死!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林宇怒喝道。
“哼,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偷了不该偷的东西!”黑衣人首领冷笑道,“识相的,乖乖交出来,否则,格杀勿论!”
黑衣人见苏清浅也在,以为她是林宇的同伙,便挥刀向她砍去。
“小姐小心!”秋菊惊呼一声,连忙挡在苏清浅身前。
苏清浅见状,连忙将秋菊拉到身后,自己却暴露在了黑衣人的刀锋之下。
林宇见状,奋不顾身地冲过来,想要保护苏清浅,却被更多的黑衣人缠住。
他身手虽好,但寡不敌众,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伤口。
“清浅姑娘,你快走!”林宇一边奋力抵抗,一边焦急地喊道。
苏清浅看着身陷重围的林宇,心中充满了无助。
她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林宇。
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宇为了救她而身陷险境?
就在苏清浅和林宇快要被神秘黑衣人抓走的时候,林宇大声喊冤:“各位好汉,我们……”
“各位好汉,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!”林宇声嘶力竭地喊道,嗓子都快喊哑了,“这批货根本不是我偷的,是刘掌柜,是他想独吞这批珍贵药材,才故意陷害我!”
黑衣人首领闻言,挥刀的动作一滞,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审视:“你是说,有人栽赃陷害?”
“小的句句属实!”林宇急切地解释道,“各位好汉明鉴,我林宇虽是行商之人,但也讲究个义字当头,绝不会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!是刘掌柜,他早就觊觎这批药材,暗中勾结,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!”
黑衣人面面相觑,显然对林宇的说辞有些动摇。
毕竟,江湖中人,最讲究的就是一个“理”字。
就在这时,苏清浅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中的不安,上前一步,清声道:“各位好汉,民女可以作证,林宇大哥所言非虚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。
“小姐,你……”秋菊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衣袖,生怕她惹祸上身。
苏清浅轻轻拍了拍秋菊的手,示意她安心,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黑衣人:“民女与林宇大哥相识不久,但一路行来,也看出了不少端倪。起初,我只以为是商队内部的争斗,现在想来,种种迹象都表明,林宇大哥一直在暗中调查,想要追回被盗的货物。”
她将自己在商队中观察到的可疑之处,一一向黑衣人道来。
从刘掌柜不自然的眼神,到他刻意隐瞒的行程,再到他与一些陌生人的秘密接触,苏清浅的描述条理清晰,逻辑严密,让黑衣人不得不信服。
黑衣人首领眯起眼睛,审视地看着刘掌柜:“刘掌柜,她说的是真的?”
刘掌柜脸色煞白,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:“没……没有,各位好汉不要听她胡说,她和林宇是一伙的,他们……”
“够了!”黑衣人首领一声怒喝,打断了他的话,“带几个人,去刘掌柜的住处搜查!”
很快,几名黑衣人押着刘掌柜,在他的住处搜出了一批尚未转移的珍贵药材。
真相大白,刘掌柜的阴谋彻底暴露。
黑衣人首领冷冷地看了刘掌柜一眼,吩咐手下将他绑起来:“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,就该好好惩治!”
“多谢各位好汉明察秋毫,还我清白!”林宇感激地向黑衣人抱拳道。
黑衣人摆了摆手:“不必客气,我们也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我们也不便久留。”
说罢,黑衣人带着刘掌柜和那批药材,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。
危机解除,林宇长舒一口气,转头看向苏清浅,眼中充满了感激:“清浅姑娘,这次多亏了你,若不是你挺身而出,恐怕我……”
“林宇大哥不必客气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本就是应该的。”苏清浅微微一笑,心中却感到一阵轻松。
林宇看着她清丽的容颜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,他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“清浅姑娘,经过这次的事情,我对你更加佩服。不知你是否愿意继续与我同行?我可以保证,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。”
苏清浅摇了摇头,婉拒道:“林宇大哥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只是,经过这么多事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,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。”
林宇闻言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强求。”林宇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,递给苏清浅,“清浅姑娘,这些盘缠你拿着,路上小心。还有这个,是我祖传的一把匕首,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,但也能防身。”
苏清浅没有推辞,接过了钱袋和匕首,向林宇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多谢林宇大哥。”
告别了林宇,苏清浅带着秋菊,再次踏上了旅程。
这次,她们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恐惧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。
苏清浅和秋菊继续着她们的旅程。
阳光透过树叶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泥土的清新气息。
秋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,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苏清浅只是偶尔回应几句,心思却依旧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。
突然,秋菊惊呼一声,声音尖锐,打破了林间的宁静:“小姐,你看那是什么?”
苏清浅循声望去,只见前方树林深处,影影绰绰地窜出十几个手持刀剑的壮汉,个个面露凶相,一看便知不是善类。
他们迅速逼近,将苏清浅和秋菊团团围住。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”为首的劫匪头目,满脸横肉,咧着一口黄牙,露出了贪婪的笑容,他的嗓音粗哑,像砂纸摩擦一般刺耳。
苏清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。
她知道,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这是人与命运的冲突,她害怕自己和秋菊会遭遇不测,手心开始冒汗。
“各位好汉,我们只是过路的弱女子,身无分文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苏清浅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努力保持镇定,试图与劫匪头目谈判。
她知道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示弱或许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哼,身无分文?你当老子是瞎子吗?”劫匪头目根本不吃她这一套,反而露出更加凶狠的表情,他那双三角眼,如同毒蛇一般,在苏清浅身上扫来扫去,最终停留在她略施粉黛的脸上,“小娘子长得倒是水灵,就算没钱,陪大爷们乐呵乐呵,也算抵了路费!”
说着,他一挥手,示意手下上前抢夺。
几个劫匪立刻狞笑着逼近,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“小姐!”秋菊吓得脸色苍白,紧紧地抱住苏清浅,身体瑟瑟发抖,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?
两人都充满了恐惧。
就在劫匪快要得逞的时候,突然,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:“光天化日之下,朗朗乾坤,竟敢拦路抢劫,欺负弱小,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
紧接着,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林间窜出,速度之快,令人眼花缭乱。
来人是一位身穿劲装的年轻男子,剑眉星目,英气逼人,腰间悬着一柄长刀,正是路过的江湖侠客赵凛。
赵凛看到这一幕,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助。
他身手矫健,刀法凌厉,如同猛虎下山,势不可挡。
只听得几声惨叫,几个劫匪便应声倒地,手中的刀剑也掉落在地上。
劫匪头目见状,脸色一变,知道遇到了硬茬子,他怒吼一声,亲自挥舞着大刀,向赵凛砍去。
两人瞬间战作一团,刀光剑影,飞沙走石,打得难解难分。
劫匪头目虽然凶狠,但赵凛的武艺明显更胜一筹,他身法灵活,刀法精妙,总能巧妙地化解劫匪头目的攻击。
劫匪头目狡猾多端,不时使出阴招,想要偷袭赵凛,但都被赵凛轻松避开并反击。
周围的劫匪看到头目与赵凛激战,想要从侧面攻击赵凛,却被赵凛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轻松避开并反击,三下五除二便被打倒在地。
苏清浅在一旁看着,心中对赵凛充满了敬佩。
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勇的男子,在危难之际,挺身而出,如同天神下凡一般。
最后,赵凛抓住一个机会,使出绝招,一刀劈在劫匪头目的刀上,将刀劈成两截,紧接着一脚将劫匪头目踹倒在地。
其他劫匪见状,知道大势已去,纷纷丢下武器,抱头鼠窜,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深处。
劫匪散去,赵凛收刀而立,长刀在手,夜风拂过,衣袍猎猎作响,更显英姿飒爽。
苏清浅连忙上前,向赵凛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多谢少侠出手相救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
赵凛转过身,看向苏清浅,”他的目光落在苏清浅的脸上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。
“姑娘独自赶路,恐怕不太安全,不如……”赵凛略作犹豫,刚想说些什么,却又止住了。
苏清浅看着赵凛,只见他眉头微蹙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,让人难以捉摸。
“少侠还有其他事吗?”苏清浅轻声问道。
赵凛最终还是将未尽之言咽了回去,只化作一句叮嘱:“姑娘多加小心。” 说罢,他利落地翻身上马,又恢复了那副江湖侠客的豪迈模样。
他提出护送苏清浅和秋菊继续前行,苏清浅感激不尽,自是应允。
一路上,骏马缓行,赵凛有意无意地与苏清浅并肩而行。
他不再是那个挥刀退敌的冷峻侠客,言语间多了几分温和,甚至会主动寻些江湖趣闻讲给苏清浅和秋菊听。
苏清浅听得入了迷,那些刀光剑影、快意恩仇的故事,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。
赵凛爽朗的笑声如山间清风,拂过她心头,激起阵阵涟漪。
秋菊在一旁看着,自家小姐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,让她这个做丫鬟的也跟着心情舒畅。
苏清浅并非迟钝之人,她敏锐地察觉到赵凛的目光时常在她身上停留。
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关切,而是带着几分灼热,几分温柔,像春日暖阳,融化了她心中冰封已久的角落。
她垂下眼帘,掩饰着内心的慌乱。
这种感觉,既陌生又熟悉,像是久旱逢甘霖,又像是飞蛾扑火,明知危险,却又忍不住靠近。
然而,这和谐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一双阴冷的眼睛,正隐藏在暗处,窥视着这一切。
镇国公府的新管家刘管家,如同一条毒蛇,悄无声息地尾随着他们。
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,此刻正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刘管家奉了林逸风的密令,务必将苏清浅带回国公府,无论死活。
他深知苏清浅对林逸风的重要性,这不仅关乎国公府的颜面,更牵扯到林逸风与秦月瑶之间的关系。
他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,将苏清浅这颗“眼中钉”彻底拔除。
他一路观察下来,发现赵凛武功高强,不易对付。
为求稳妥,刘管家决定借刀杀人。
他暗中潜入附近的村庄,散布谣言,声称苏清浅是朝廷通缉的要犯,并用重金收买了一群地痞流氓,让他们去骚扰苏清浅一行人。
果不其然,原本还算平静的氛围,逐渐被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所取代。
村民们开始对苏清浅等人指指点点,更有甚者,出言不逊。
几个地痞流氓更是明目张胆地拦住去路,出言调戏,甚至动手动脚。
苏清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,她紧咬着嘴唇,强忍着泪水,心中一片茫然。
她不明白,为何短短几日,世道竟变得如此险恶。
赵凛将苏清浅护在身后,怒目圆睁,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。
他厉声喝退那些地痞,但那些人却有恃无恐,反而变本加厉。
“识相的,快滚开!别多管闲事!”为首的一个地痞,更是嚣张地指着赵凛的鼻子叫嚣。
赵凛看着那地痞,那眼神似乎在考虑该怎样一击毙命,苏清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。
赵凛转过头,他看到她眼底的惊恐,他握紧了拳头。
“你们……”赵凛的声音低沉。
赵凛眼底的杀意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,迅速凝结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将眼前这群跳梁小丑碎尸万段的冲动。
他知道,苏清浅不愿生事,更何况,这些地痞无赖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,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。
“清浅姑娘,你且退后,我倒要看看,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散布谣言,污蔑朝廷命妇!”赵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众人心头的重锤。
他展开身形,如同鬼魅般穿梭于人群之中,几个起落间,便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。
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和敏锐的洞察力,他很快便锁定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。
这些人眼神闪烁,交头接耳,不时地朝着苏清浅等人的方向指指点点。
赵凛悄无声息地靠近,只听得一人低声说道:“……那小娘们可是块肥肉,刘管家说了,只要咱们把事儿办妥了,少不了咱们的好处……”
“刘管家?”赵凛心中一凛,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,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。
他身形一晃,如猎豹般扑向那几人。
“谁?!”那几人惊呼一声,还未来得及反应,便被赵凛制住。
“说!刘管家在哪儿?他为何要指使你们?”赵凛的声音冰冷如刀,让人不寒而栗。
那几人被赵凛的气势所慑,浑身颤抖,结结巴巴地将刘管家的藏身之处和盘托出。
赵凛一路疾驰,很快便找到了刘管家。
此时的刘管家,正悠闲地坐在茶馆里,品着香茗,全然不知自己已大祸临头。
“刘管家,别来无恙啊。”赵凛冷笑着走了进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刘管家的心尖上。
刘管家手中的茶盏一颤,茶水洒落在衣襟上,他猛地抬起头,看到赵凛那张冷峻的面孔,顿时脸色煞白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刘管家强作镇定,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怎么?刘管家不欢迎我?”赵凛冷哼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扔在桌上,“这是那些地痞的供词,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是你指使他们散布谣言,污蔑苏姑娘的。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刘管家看着那张纸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。
但他仍不死心,还想狡辩:“这……这都是污蔑!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!”
“是吗?”赵凛冷笑一声,正要继续追问,突然,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“刘管家,事到如今,你还要狡辩吗?”
苏清浅和秋菊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茶馆。
苏清浅面色清冷,她一步步走向刘管家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刘管家的尊严上。
“你身为国公府的管家,不思忠心为主,反而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!你可知,你的所作所为,不仅玷污了国公府的名声,更是将我置于何等境地?!”苏清浅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针,刺得刘管家无地自容。
刘管家看着苏清浅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,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。
他原以为,这个被困在深闺多年的女子,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,却没想到,她竟有如此气魄。
“苏姑娘,我……我……”刘管家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苏清浅打断。
“你不必再说了!从今往后,我与镇国公府,再无瓜葛!”苏清浅的声音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。
刘管家还想垂死挣扎,试图用林老夫人来威胁苏清浅:“苏姑娘,你可要想清楚了!老夫人若是知道你……”
“住口!”一声威严的呵斥打断了刘管家的话。
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,正是当地的林县令。
他面色严肃,目光如炬,一看便知是位正直不阿的官员。
原来,林县令恰巧路过此地,听到了茶馆内的争吵,便进来查看。
他听完事情的经过,顿时怒不可遏。
“大胆刁奴!竟敢如此嚣张跋扈,目无法纪!来人,将他拿下,重打五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林县令一声令下,衙役们立刻上前,将刘管家拖了出去。
刘管家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茶馆外回荡,听得人心惊胆战。
苏清浅看着这一幕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知道,自己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,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她转过身,向林县令和赵凛深深地行了一礼:“多谢二位仗义相助,清浅感激不尽。”
赵凛看着苏清浅,”
苏清浅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
她知道,自己和赵凛之间,终究是有缘无分。
秋菊扶着苏清浅,两人缓缓地走出了茶馆。
阳光洒在她们身上,暖洋洋的,仿佛预示着她们未来的道路,将会充满光明。
“小姐,咱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秋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轻柔却带着一丝迷茫,如同一阵轻风,吹动了苏清浅耳边的发丝,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……
苏清浅和秋菊继续着她们的旅程,这一日,她们来到一个宁静的小镇。
小镇的街道上铺满了青石板,两旁的店铺门前挂着各色的灯笼,暖阳洒在石板路上,映出一片宁静的景象。
苏清浅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,却也隐隐有着不安,毕竟之前的旅途充满了各种意外。
她们走进一家茶馆,点了两壶清香的茶水,坐在窗边的位置,享受着片刻的宁静。
茶馆内不时传来客人们的谈笑声,温暖而亲切。
秋菊轻轻拍了拍苏清浅的手,轻声问道:“小姐,咱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
苏清浅还没来得及回答,茶馆的门被缓缓推开,一位玄衣老者缓缓走了进来。
老者的目光紧紧锁定苏清浅,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。
苏清浅莫名感到一阵紧张,这是人与命运的冲突,她不知道这个老者的出现意味着什么。
老者缓缓走到苏清浅面前,停下脚步,目光深邃而复杂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姑娘,你可曾记得我?”
苏清浅的内心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,她的心跳骤然加速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。
她摇了摇头,不确定地说道:“老人家,我们似乎从未见过。”
老者的他深吸一口气,坚定地说道:“我是你生父,苏家的最后一位掌舵人。”
苏清浅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,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画面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入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自我冲突,一方面难以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就是自己的父亲,另一方面又对这个新出现的亲人感到一丝渴望。
玄衣老者仿佛看透了苏清浅的内心,他缓缓坐下,开始讲述当年的往事。
原来,他曾是苏家的当家人,但被奸人所害,被迫与家人分离,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报仇雪恨并与女儿相认。
苏清浅听着父亲的讲述,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复杂情感,她感受到了父亲的不易,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曲折。
就在这时,茶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消息迅速传开——镇国公府的林老夫人突然病重,林逸风四处寻找苏清浅,希望她能回来帮忙打理府中事务并且照顾祖母。
林逸风心中满是愧疚,他后悔自己曾经对苏清浅的所作所为。
苏清浅听闻后,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。
玄衣老者见状,向苏清浅揭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。
原来,当年镇国公府也参与了陷害他的阴谋,他们为了得到苏家的财产,勾结外人陷害了他并且还将苏清浅蒙在鼓里。
苏清浅听闻后愤怒不已,这是人与人的冲突,她与镇国公府之间的仇恨被彻底点燃。
她站起身来,目光坚定地看向玄衣老者:“父亲,我们回去,讨回公道。”
玄衣老者点了点头,他们离开茶馆,踏上了前往镇国公府的路。
当苏清浅和玄衣老者出现在镇国公府时,众人都惊呆了。
苏清浅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镇国公府的阴谋,林老夫人在病床上听闻后,受到巨大的打击,当场去世。
林逸风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,镇国公府的名声一落千丈。
苏清浅成功复仇,镇国公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3:59:57